老郭歎了口氣，說道：“那家陵園的主人，馬老爺子，是個紅二代，背景我就不說了，他自己是個紅頂商人，是個隐形富豪，跟周靜茹他爹是一個檔次的，我要是得罪他，我在石城就不要混了。”
葉少陽皺起眉頭，喃喃說道：“他這樣的人，怎麼會跟五鬼搬山陣扯上關系？”
“有沒有關系，得調查之後才能知道啊，關鍵是咱們現在沒有辦法進去。”
“翻進去呢？”
老郭聳了聳肩，“我剛不說了嗎，有攝像頭，會被看到。”
葉少陽道：“那就蒙面。”
“靠，蒙面入室啊，抓到要判刑的！”
“沒這麼容易抓到，不然……明天去試試？”
老郭一愣，擺了擺手道：“我老了不行了，翻牆入室這樣的活不适合我，你要去你自己去。”
葉少陽笑道：“你老了嗎，上次在李家村山上幫我鬥屍煞，我看你還生龍活虎。”
老郭翻了翻白眼，“大不了我送你去，然後給把風。”
葉少陽詭笑起來，當場沒有強求，說道：“明天上午八點，你開車來樓下接我，對了，把鐵鍬什麼的帶好。”
老郭伸了個懶腰，說道：“明天又得幹活了，今天這酒也喝好了，不然……我帶你泡腳去？”
葉少陽立刻搖頭，“不去不去，沒那愛好。”
“你不去拉倒，我問和尚去不去。”說着站起來，朝滕永清走過去。
滕永清是老實人，席間被小馬硬逼着喝了兩杯白酒，這會兒坐在沙發一角，雙手合十，念着佛經，懇求佛祖原諒，不過他醉眼惺忪的模樣，和念經時嘴裡不斷噴出的酒氣，透着一種淩亂的違和感。
葉少陽一把拉住老郭，說道：“你拉倒吧，人家已經破了酒戒，你還想讓人家破色戒啊！”
老郭道：“你胡說什麼，洗腳而已，現在很流行的，男人女人都去。”
葉少陽道：“那你叫嫂子一塊去，不然我幫你說，我有嫂子電話。”
老郭收拾東西，向門外走去，咕哝道道：“那我還是回去睡覺吧。”
葉少陽哈哈一笑：“看吧，還不是心裡有鬼。”
老郭走到門外，回過頭來罵道：“有你個大頭鬼啊，我是怕他知道我花錢，她那小氣鬼要是知道我去洗腳，回去非把我腳剁了不可！”
葉少陽無語。
老郭走後，葉少陽來到正在跟王平竊竊私語的小馬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八點，我在樓下準時等你，陪我去辦事。”
小馬一愣，擡頭看着他，點點頭道：“知道了。”
葉少陽笑着看了王平一眼，走出包間。
王平立刻對小馬撅起嘴巴，“你不是說明天陪我逛街的嗎，怎麼又答應他。”
小馬嘿嘿一笑，哄她道：“逛街哪天都可以，辦事不一樣，等我辦完事回來，帶你去好好逛，怎麼逛都可以。”
王平淡淡笑道：“看你積極的，那是人家葉少陽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
小馬也沒多想，随口說道：“小葉子的事，就是我的事。”
王平嘴角彎起一抹古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