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晴等人一聽，面面相觑，自語道：“這還是僵屍嗎？”
“你們看過聊齋吧，裡面有一個畫皮，其實畫皮并不是鬼，而是飛僵，但臉上也不是毛筆畫的，是貼上人皮之後，就會變成相應的模樣。”
“這樣……”
謝雨晴暗自吸氣，問道：“那這個什麼飛僵，是怎麼樣形成的？”
“修為高深、度過三小天劫的僵屍，然後機緣巧合，能夠修成飛僵。”
葉少陽抓着手裡的黑色羽毛，說道：“書上寫，飛僵的喉嚨裡長着一圈羽毛，這是它的特點，就算是變化成人之後，羽毛仍然會有，不過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實物。”
謝雨晴道：“為什麼，你當道士十幾年，沒遇到過飛僵？”
“飛僵的數量極少，而且渡劫很難，據說早就滅絕了，自從民國以後，法術界從來沒有見過出現過一例有記載的飛僵事件。”
葉少陽歎了口氣，“真是沒想到，這個王曼思，居然是一隻飛僵。”
謝雨晴沉吟片刻，說道：“那現在怎麼辦？”
“知道這個，對我們幫助也不大，還是得想辦法打開吳桑留的吊墜，我在等冷玉給我回話。”
想了想，又問劉明：“當年有沒有跟王曼思或者項小羽同班的，或者關系好的，現在還活着的？”
劉明問道：“葉先生要做什麼？”
“想弄清楚當年那幾個人之間，到底生了什麼事，王曼思既然是飛僵，為什麼要隐瞞身份，來這裡上學，還有項小羽和吳桑，又是為什麼而來。這些問題如果弄不清，就沒法調查下去了。”
劉明點點頭，說道：“之前我們也找這些同學調查過，所以才會得出三角戀的判斷。不過王曼思在學校很孤僻，幾乎隻有吳桑一個朋友，幾個室友也都死了，實在沒什麼人知道更多。
項小羽是學生幹部，人緣好，但也都是泛泛之交，對他的事，了解的人不多。”
說到這，劉明突然想起什麼，說道：“對了，當年有一個姑娘，當時是項小羽在學生會的副手，關系不錯，學校出那件事的時候，她正好回老家奔喪，躲過一劫，她就是石城人，事情生後，她傷心過度，得了精神病。
官方找她問過很多次話，因為精神病的緣故，什麼也沒查到。後來過了幾年，校方聽說她的病治好了，但是當時事件已經過了冷卻期，校方也就沒再找她問話。我覺得如果你想找人調查當年的事情，她是最好的人選，我回頭把她聯系方式找來給你。”
葉少陽點頭答應。“不過我有點疑惑，你說她傷心過度，得了精神病，她為什麼事這麼傷心？”
“據校方調查，她癡迷于項小羽，她傷心，自然是因為項小羽的死。”
葉少陽怔了怔，道：“能傷心到得了精神病？這得癡迷到什麼程度。”
張小蕊道：“這個能理解呀，師父，如果你哪天挂了，我就算不得精神病，也會把眼睛哭瞎的。”
“滾，别咒我！”葉少陽罵道。
拿着那根黑色的羽毛，一行三人離開了劉明的家。
“現在怎麼辦？”上車之後，謝雨晴問道。
“去找郭師兄，一起去挖下水道。”
汽車剛開動，葉少陽手掌心突然傳開一股異動是兩股。
攤開手一看，是瓜瓜和小九的魂印一起在光，心中大為驚奇，這兩個貨怎麼會在一起？小九去了青冥界這麼久，怎麼突然回來了？
感知到他們的位置是自己家，葉少陽立刻讓謝雨晴調頭，把車往自己家方向開。
一刻鐘後，葉少陽回到家中，一進門就看到坐在沙上的小九，穿着古裝長裙，坐在沙上。
裙子的下擺露出兩條雪白的腳，光着腳沒有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