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齊齊點頭。
台下近處一個三十多歲的道士嚷道:“龍陽,不要廢話了,有事說事,趕緊選掌門!”
龍陽真人不理他,說道:“所以,根據前任掌教的遺言,人選,已經有了,大家看我身邊這位……他道号慕寒,是前任掌教的隐徒,一直在後山隐修,前任掌教羽化之前,親口對我說過,要将掌門之位傳給他,你們好好看看他。”
大夥立刻都把目光移到慕寒臉上,仔細看去:
看年齡二十出頭,個子倒是不高,大概也就一米七多點,人很瘦,長得還可以,乍一看不是很帥,但是很有型,身穿一件隻有道門大能才有資格穿的五彩華衣,負手而立,眼神深邃,面無表情,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位就是慕寒,一直在後山隐修……你們是不認識他,但他千真萬确是前任掌教的關門弟子,你們若是沒有意見,咱們立刻舉辦繼位大典——”
“我有意見!”
先前那個催促龍陽真人說話的道士站出來,伸手指着慕寒,說道:“我不認識他,在場的師兄弟們,也沒人認識他,你龍陽所他是師父的關門弟子,證據呢?”
龍陽真人怒斥道:“清木,你說這是什麼意思,前任掌教的遺言還能作假不成?不光是我,還有曲波也聽到了。”
(今天去見朋友,在路上堵了三個小時,林城的交通真的……隻來得及寫出一章,今天不少更,欠的一章這幾天一定補上)()
第2874
又一個天才1
曲波就站在慕寒身邊,立刻點了點頭。
清木冷哼一聲:“就憑你們兩個,怕是證據不足吧?”
龍陽真人喝道:“清木,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知道你一直覺得自己本事好,前任掌教又沒兒子,如果沒有前任掌教的遺言,你最有可能繼承大統,而今掌教換人了,你心中不舒服。”
清木拱手道:“不敢,不過,師兄你這話說得也沒錯,師父沒兒子,新任掌教肯定是要在我們這些弟子中選出來,想法我是有的,但不管是不是我,至少要讓大家心服口服,要大家說了算,你們現在突然拉來一個陌生人,就說他是掌教繼承人,這算個什麼,你也說龍虎山千秋萬代,掌門人事關重大,我們都是龍虎山弟子,這件事誰也不敢馬虎,大夥說對不對?”
本來,關于掌門人選,跟在場絕大多數都沒關系,他們自己也當不上,也無所謂誰當,但清木畢竟是熟人,而這個慕寒是個之前從沒見過也沒聽說過的陌生人,讓他來當掌門,大夥當然不服,當下聽了清木這番有煽動性的話語,紛紛符合起來。
龍陽真人怒道:“清木,連掌教的遺言你都懷疑嗎?”
“我不懷疑,我隻是懷疑你們兩個,畢竟遺言大家都沒聽到,你有本事将掌教請來親口告訴我們,就算掌教找一條狗來接任,我們都沒話說,大夥說呢!”
衆弟子在他煽動之下,紛紛站出來支持。
龍陽真人咬牙道:“清木,你是故意的是吧,你明知道掌教魂魄已經去輪回,上哪兒去找他老人家去!”
清木冷哼,“那就沒辦法了,重新選掌教吧。”
龍陽真人朝左側看去,在道場左邊,還坐了一排五個道士,大部分都是七老八十的老者,他們是龍虎山各堂的執事,都是跟張無生平輩的老人,實力雖然不出衆,在法術界也聲明不高,但一向兢兢業業,在龍虎山内部德高望重,說話很有分量。
“幾位師叔師伯,你們是怎麼說?”龍陽真人這是感覺自己罩不住了,隻能找他們出面。
幾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白胡子老者說道:“龍陽,掌門師兄的遺言,我們是信的,但為龍虎山千年計,這新任掌教,必須讓大夥滿意,否則将來别談複興,能不能維持住名聲都是一回事。”
龍陽真人心中咯噔了一下,暗想這幾個家夥真是夠鬼的,之前接慕寒來之前,他就跟這幾位通過氣,當時他們都沒什麼意見,表示一切遵照張無生遺言,今天當着大夥的面,卻又說出這番模棱兩可的話,一時間有些無措,思索怎樣回應。
曲波更是不敢作聲,他本來地位就不高,隻是作為遺言的傳達者,才有幸站在台上,隻要一開口,立刻就會成為衆矢之的,隻能緊張地看着龍陽真人。
“敢問這位師叔,什麼才叫讓大夥滿意?”
慕寒突然開口,聲音帶着一股磁性,但語調平靜,不帶一絲情緒,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老道士看了他一眼,眼珠子轉了轉,想了一下說道:“龍虎山,一向與玄清山并蒂對比,我龍虎山弟子衆多,聲勢浩大,在法術界的影響,一向在玄清山之上,玄清山數百年來,内門弟子隻有一個,最多也才兩個,如今,他葉少陽卻成為天選之人,做出了一連串驚天動地的大事,連軒轅山都敢硬碰……
最近法術界發生的一系列大事,哪一樁不是跟以葉少陽為首的?我龍虎山名為道門魁首,卻充作附庸,以前,道淵師叔在,還能震住場面,後道淵祖師為法術公會算計而死,如今掌門師兄也間接為他們所害,我龍虎山後繼無人,新任掌教,須得有力挽狂瀾之力,才能帶領山門崛起、報的血海深仇,若是一介平庸之輩,便是掌門師兄遺言在,亦是無法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