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關于那個鎮子,你還知道什麼?”蘇煙問完半天沒聽到回答,轉頭去看葉小木,發現他目瞪口呆望着黑鳥。“你咋了你,哦忘了介紹,它是我的妖仆,呃……你就當是我的寵物吧,他叫雞仔,雞仔這是葉小木同學,我的新助手,你們見過的。”
“咻……”雞仔沖着葉小木叫了一聲。
蘇煙見葉小木還在發呆,猛地拍了他一下他肩膀,喝道:“你到底咋啦!”
葉小木望着雞仔,喃喃道:“它……居然會說人話!”
“哦哦,是不是它說話吓到你了?”蘇煙反應過來,伸手在雞仔腦袋上摸了一把,道:“它不是一隻普通的鳥,它是一隻鳳凰,鳳凰是上古靈獸,生而為妖,所以會說人話。雞仔,叫叔叔。”
“叔叔。你喜歡吃泡面嗎?”
泡、泡面?
“你别理他,他沒别的愛好,就喜歡吃泡面。”蘇煙一邊開車,一邊跟葉小木講述“雞仔”的來曆,三年前,她的師父還沒死的時候,那年暑假,她陪師父前去西桂十萬大山中尋找大巫仙家族,沒有找到,但在一處人迹罕至的地方,見到一群小妖在啄一隻黑鳥,吞噬它傷口散溢出來的靈氣。
那些小妖也都是剛成精的山精樹怪,不是什麼厲害人物,蘇煙師徒二人上前将他們趕走,把這靈鳥救了下來,蘇煙的師父查看四周,發現有一顆蛋,說明這靈鳥是剛破殼而出的。
蘇煙給他處理了傷勢,然後帶着他一起走了。
起初,蘇煙師父也不知道這黑鳥是什麼來曆,隻知道是靈獸,後來查詢山海經和法術界的博物志,推測它是一隻十分罕見的神鳥鳳凰,而且是剛孵化出來的。
盡管,對普通人來說,鳳凰是被人虛構出來的圖騰,與龍、麒麟等生物一樣,都是不存在的,事實上在上古時期,這些生靈都是存在過的,他們是靈獸,也就是萬物靈長,天生就是動物之中最為高貴,但因為傳承神秘,數量極少,同種的靈獸,一般在世上不超過兩三隻。
諸神之戰後,大批靈獸死亡,活下來的那些,在軒轅框定三界之後,一部分去了軒轅山,一部分去了陰司,一部分去了太陰山,留在人間的寥寥無幾。
而鳳凰,據法術界的記載,在古代是一直都有傳承的,每隔數百年就會現身一次,每次現身,三界就一定會有大事發生……
說到這,蘇煙透過後視鏡看了雞仔一眼,道:“也是我跟它有緣,傷好之前一直照顧它,出山之後,我師父本想帶它走,但它又飛到我這裡來,從那以後,它就一天也沒離開過我,它雖然挺笨的,但平時作法的時候,也能幫幫我。它今年三歲了,性格也像個孩子。”
葉小木聽她說了那麼一大串,什麼軒轅山,什麼諸神之戰,通通聽不懂,隻聽懂了一點就是:眼前這隻距離自己不足二十厘米的鳥兒,就是傳說中的鳳凰……
他看着黑鳥,黑鳥也瞪着他。
“你喜歡吃泡面嗎?”雞仔還是這句話。
“那個啥,不是我懷疑啊,這個黑咕隆咚吵着要吃泡面的家夥……真的是傳說中的鳳凰?你确定它不是烏鴉?”不是葉小木不信,關鍵是眼前這哥們跟他認知中的鳳凰差距也太大了。
“你這是人身攻擊!不,鳥身攻擊!”雞仔長着翅膀,沖他吼起來,“你惹我生氣了,想獲得我的原諒,需要十桶康帥傅老壇酸菜面!否則我就吃了你!”
“本來我也不懷疑的,但是一年前,它進化了一次。”蘇煙解釋,以前的它渾身都是絨毛,跟雞仔更像,兩年前那次進化,讓它褪去了絨毛,長出了這一身黑色的硬毛,這一點,很符合古書上對它的描述,因為鳳凰九變,每一次進化,從内到外都有巨大的改變。
“喏,我先跟你說好,關于雞仔的身份,你要絕對保密,任何人都不能說,否則難保不會有人打它的主意。我雖然很厲害,但法術界總有一兩個比我厲害的嘛。”
“打它的主意做什麼?”葉小木不解。
“它是鳳凰啊,将來一旦完成九次進化,那就是天下最厲害的靈獸,如果它身份傳出去,會有很多法師想要收它做妖仆的。”
葉小木愣了一下,不解說道:“這麼重要的秘密,你為什麼告訴我?”
“你是我助手啊,早晚得讓你知道!”
葉小木無語,道:“我還沒答應呢。”
“本姑娘已經決定了,你答應不答應不重要!”蘇煙邪魅地看了他一眼,霸道的說道,這時候車也開回了市區。蘇煙在路邊停車,催他下車。
葉小木看了一眼車窗外,是一條陌生街道,嘀咕道:“不是說要送我回學校嗎?哦,你要有事我自己坐車回去也行。”
“想多了你,這裡正好就家超市,你去給他買些泡面去,我可是為你着想哦,他很小心眼的,不然我擔心他會真的吃了你!”
葉小木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