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感慨了好一會，醒過神來，這才想起來葉小木是幹嘛來的，趕緊招呼書生進來，自己回到桌案前桌案前坐下，打開了一個本子，拿過毛筆，開始給葉小木登記。
“姓名。”
“葉小木。”
老頭剛要寫下，驚了一下，問道：“你姓葉？”
“對，但我跟葉少陽沒關系。”葉小木憨笑，“大家都這麼問，所以我先回答了。”
老頭失笑，“你要是不說，我還真要問一句。門派呢？”
“玄清山。”
“這……”
“我就是個外門弟子，還是勉強的。真的沒關系。”
老頭問了不少問題，記錄在案，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像胸牌一樣的東西，綠色的，看着像是某種玉石做的，看着很像工作用的那種胸牌，捏在手中，念念有詞。
玉牌發出晶瑩的光澤。
接着他點燃了一炷香，用香火往玉牌上點了幾下，好像燙了幾個烙印在上面，接着遞給葉小木，道：“你刺破手指，滴一滴血在上面。”
葉小木照辦，血落在玉牌上，立刻就被吸收了，玉牌的光華也收斂起來。
“好了，從今天起，你就是陰司記錄在案了，有了走陰的權力，祝賀。”
葉小木聽了這話，内心竟有些激動起來。“這是不是說，從今天起，我就是個真正的法師了？”
“你可以這麼理解。”
葉小木握着玉牌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真正的法師……這種身份的認同，帶給他内心深處一絲異樣的感覺。
“好了，公事辦完了，你回去吧。”
老頭望着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悟出心道的事，你最好不要跟人說起，你這孩子看着太單純，還是不要讓人看出你有潛力，否則對你不利。”
葉小木答應下來。
老頭送他出去，走到大殿時，葉小木一眼看到自己之前呆過的那個房間，于是說起了八大山人那些字畫，老頭這次沒有評價，聽他說完，興奮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跟老夫倒是知音啊。”
“先生對八大山人的字畫，也有跟我一樣的看法？”
老頭點點頭。
“對了先生，我到現在還沒請教……該怎麼稱呼您？”快到殿門外時，葉小木猛然想起這個，急忙拱手問道。
“我名字早就忘了，我有個綽号，叫八大山人。”
葉小木當場石化。
猛然想起之前評鑒八大山人的字畫，侃侃而談的那些，葉小木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八大山人哈哈大笑，拍着葉小木的肩膀，将他送出門外。
一直等在外面的蘇煙看到這一幕，十分震驚。上前對八大山人行禮。八大山人隻是淡淡回應了她，按着葉小木的肩膀，跟他說了一番勉勵的話，這才讓他走。
“喂，你給這老先生吃什麼迷藥了，他對你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