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洛并不知道惡魔法則異變會引起多方關注，此時他正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團光影，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惡魔法則。
此刻在他的視野裡，世界被割裂成兩個截然不同的層面。
表層是鋪天蓋地的神聖金芒，炎月與天衍兩位聖者的真神之光如潮水般沖刷着幽冥千重海，将腐朽化作璀璨，讓死寂重煥生機，七十二星宮的光柱貫通天地，神谕經文如金箔飄落，整片海域正在蛻變為永恒神域。
而深層，一縷幾近透明的霧氣，在漫天金光中幾乎不可察覺，可當這縷霧觸碰到真神之光的刹那，異變陡生！
“嘶！”
如同毒蛇吐信般的聲音讓沈洛陡然一驚。
透明霧氣像是突然活過來了一樣，化作無數比發絲更細的透明觸須，沿着金光蔓延的方向逆向攀爬。每一條觸須末端都張開針尖大小的口器，貪婪地刺入流動的神性力量中，像一群隐形的寄生蟲，悄無聲息地蠶食着真神之光。
最詭異的是，被吞噬的金光并未消失，而是在内部流轉、異化，最終凝結成一粒粒暗金色的結晶，這些結晶相互碰撞，發出隻有沈洛能聽見的清脆聲響。
“竟然能轉化神性！”
沈洛的指尖無意識地在袖中輕顫，驚訝的發現因果之力也透過指尖融入漫天金光，讓他能夠更清晰的看透惡魔法則的每一個細微動作。
因果視界中，惡魔法則正在發生某種本質的蛻變，那些暗金色的結晶也在不停的彙聚成一個晶瑩剔透的球體。
“嗯？”
千重殿上空，正在突破關鍵時刻的炎月聖者突然眉頭微蹙。
他感覺到神谕九章輸送出的力量出現了極其細微的滞澀，就像清泉中混入了一滴粘稠的墨。
“奇怪……”
炎月的神念掃過整片海域，卻隻看到純粹的金光，天衍聖者同樣投來詢問的目光，兩人對視一瞬，同時掐訣加固了周身的護體神光。
他們看不見！
做賊似的沈洛有些心虛，可是此時卻無法控制惡魔法則，本身也在發生一些細微變化。
不僅視界變了，而且身體發膚也逐漸染上了一絲神性，透出一股子莫名的神聖氣息。
身旁，起源神子不疑有他，隻當是真神之光映照下的正常現象。
沒過多久，虛幻的惡魔法則具象化成了一枚‘道’字，而後便再次飛回沈洛眉心之中。
轟！
一股強大的氣息在沈洛身上陡然升起。
第九九三章
屬性進化，算有遺策斷因果
“卧槽，什麼情況！”
看着沈洛突然爆發，身旁的起源神子頓時慒逼。
怎麼這家夥的氣息，比正在突破真神境的兩位聖者還要強，而且那沖天而起的光柱之上，居然還凝聚成了一個清晰無比色彩氤氲的大字。
道！
“借神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