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大膽,男人低沉的笑聲從喉間溢出,透着慵懶的沙啞:“想從哪裡開始吃?”
暧昧的氣氛持續發酵,如抽絲剝繭般散落在屋内各處。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在一點點攀升,懷中不安分的小手在他胸口畫圈,随即慢慢遊離,直到輕輕滑過他的鎖骨。
他眸光愈加深了,眼梢潋滟着薄紅,呼吸也漸漸亂了節奏。
夜晚的景色霓虹璀璨,窗外的大雨還在下着。
水珠順着玻璃窗噼裡啪啦砸下來,像極了柏林國家歌劇院正在上演的一出氣勢磅礴的交響樂。
“裴梨,你再敢亂摸試試。”
男人心髒狂跳,呼吸驟然變得粗重而急促,嗓音低迷隐忍,眼眸深處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咬牙低聲警告:“别怪我沒提醒你,這把火要是燒起來,你得負責。”
顯然,裴梨專注于今晚帶回來的‘獵物’,壓根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一道裹挾淡淡酒味的炙熱氣息呼灑在他胸口,掀起一陣酥酥麻麻的癢。
她醉意朦胧地仰頭看他,眸中泛起勾人的水光,唇角微彎,似是在笑:“春宵一刻,還等什麼呢,讓本小姐感受一下你的實力如何?”
小色胚是不會就此罷休的。
她一邊說,一邊踮起腳尖,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粉嫩的軟唇毫無征兆落在他性感凸起的喉結。
舌尖輕輕劃過,竟還留戀地舔弄吮吻。
頃刻,男人涼氣倒抽,下腹狠狠一緊,撐在落地玻璃窗上的大掌氲出一層輕薄的白霧,手背青筋浮動,體内的蠢蠢欲動幾乎快要克制不住沖破枷鎖。
他别過頭深吸一口氣,内心是崩潰的。
偏偏,懷裡這隻小野貓太難馴,不但不乖,還特麼的繼續挑戰他的自持力。
幹澀感充斥喉嚨,他的喉結不禁上下輕滾:“來,睜開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誰?”
原本輕摟她腰的手掌改為一把掐住,力道不重,卻帶了點懲罰的意味。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喝醉酒愛咬人的毛病依舊沒變。
以前是哼哼唧唧咬他胳膊。
現在倒好,竟然敢上手剝他衣服,咬他喉結,撩得他欲火焚身。
三項Buff疊滿,他就算是唐僧轉世,也快要招架不住了。
裴梨停住‘揩油’的動作,茫然擡起頭,右眼尾下的那顆痣因為醉态顯得魅惑誘人。
她濃密卷翹的睫毛似蝶翼般輕輕顫動,捧起他的臉湊近了些。
待認真看了兩秒後,莫名笑出聲來:“臉這麼臭,我認識的人裡,除了薄宴辭那個傲嬌、臭屁的狗東西,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吧?”
傲嬌?
臭屁?
狗東西?
她說的誰?
薄宴辭臉色黑如稠墨,簡直要被她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