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對合法夫妻領證當天就分房睡?”
男人長指間夾着的煙猩紅一點,周身煙霧缥缈,西裝革履,慵懶矜貴。
他似乎有所察覺,将煙蒂摁滅進旁邊的垃圾桶,擡手散了散味道才擡腳朝她走過來。
先是向岑汐凝禮貌性颔首,算是與老同學打過招呼。
随即立馬走到裴梨身邊,神情散漫的看着她,眸光深沉,整個人透着股慵懶勁兒:“老婆,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他聲音很蘇很撩,裴梨忍不住抖了下雞皮疙瘩,側頭低聲警告:“公共場合,你再敢亂喊一聲試試呢?”
薄宴辭挑眉,完全不受威脅,得寸進尺伸手摟住她的腰,腔調故意拖長,嗓音低緩輕喚:“老婆~”
梅開二度。
很騷的語氣,喊得裴梨臉頰通紅,氣急敗壞揚手拍掉搭在腰間的手。
“薄宴辭,你差不多收斂點!”
“收斂不了一點。”
薄宴辭眼尾上挑像個無賴,摟她腰的手非但不松開,反而收緊些許力道,低眸盯着她绯色的唇瓣,靠近她耳側,嗓音低啞了幾分,輕聲呢喃:“今晚的新婚之夜,如果老婆需要的話,我會好好表現的。”
“!!!”(聽聽、聽聽他說的是什麼話?)
裴梨心尖狠狠一顫,人都麻了。
他是怎麼敢臉不紅心不跳的當着岑汐凝的面說出如此虎狼之詞的?
薄家嚴謹的家訓在哪裡?
薄氏集團CEO盛名在外的禁欲矜貴在哪裡?
然而,一旁的岑汐凝并沒有她想象中的尴尬,反而雙手交叉置于胸前,津津樂道的看着兩人打情罵俏。
“難怪當年教導主任會懷疑你倆早戀呢,還真别說,站在一起确實挺般配的。”
她一臉磕到糖的表情,特别有眼力見的看了眼手機,笑容意味深長:“那什麼,時間也不早了,我就送到這了,兩位先忙,有空一起吃飯哈~”
沒等裴梨說話,扭頭就進了小區大門。
“......”
裴梨感覺頭頂上方有一群烏鴉飛過,轉眸惱羞成怒瞪向某人:“薄、宴、辭!你再不放手,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
“老婆想怎麼對我不客氣?”
薄宴辭的手依舊勾着她的細腰,俊美如斯的臉龐在月色籠罩下愈顯邪魅,眼梢含笑睨着随時準備炸毛的小野貓,語氣戲谑:“是像昨晚主動剝光我的衣服吻我,還是雙腿纏在我腰上不停的在我耳邊說.....哥哥身材好棒,好喜歡哥哥的腹肌......”
裴梨瞳孔地震,慌亂間,擡手捂住他的嘴,磨着後槽牙:“閉嘴吧,你最好把你腦子裡關于昨晚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全部忘掉,不然我找人套麻袋揍你!”
喝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幫你回憶。
她這點丢人的破事到底要被這個狗男人拿捏多少次才夠?
薄宴辭順勢捉住她的手,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柔軟的掌心,眉宇微彎,嗓音磁性撩人:“畫面有點多,一時半會兒估計是忘不掉。”
“你......”
這個混蛋,裴梨簡直要崩潰,掙脫開他的桎梏,徑直往車停靠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