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動作自然逃不出男人的法掌心。
“到底怎麼了?”
薄宴辭聲音溫柔,大拇指摩挲過她細膩如脂的臉頰。
“我也不是委屈,就是氣不過,可能.....我就是跟我爸天生氣場不合。”
她撇撇嘴低聲嘀咕,聲音悶悶的,聽起來很是幽怨。
“因為今天沈家的事?”
男人一語道破。
“嗯。”
裴梨點頭承認,“搞不懂他怎麼想的,沈家父子倆那副嘴臉都擺在明面上了,他還說什麼不想馬上撕破臉,鄰居之間低頭不見擡頭見之類的迷惑言論。”
裴世宗愚孝了大半輩子,這次也不會為了她例外。
她可以被迫理解,但别想她被迫接受。
聞言,薄宴辭懶散輕笑,側過身張開雙臂将裴梨圈進懷裡,低頭親昵地蹭了蹭她發頂:“乖,不難過,有我在呢,沈家敢那麼對你,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他嗓音似金屬磁感,裴梨腦袋抵在他胸口,聽着他強勁有力的心跳,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并沒有想象中那麼無助。
至少,她嫁的老公,高中那會兒就是個極其護短的,不管是什麼事,隻要是她不樂意,他都不介意替她讨回公道,
甚至,能直接端了對方的老窩。
“那你可千萬别心慈手軟,最好讓他們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裴梨氣鼓鼓的哼唧,驕矜仰頭,眉宇間滿是因某人給足的底氣而産生的傲嬌模樣。
他笑,逮住機會又吻了吻她的唇,眼神寵溺拉絲:“放心吧,惡果已經種下,沈家兩父子蹦跶不了多久。”
裴梨扭捏,白皙臉蛋透着淡淡的粉,妥妥一顆人間水蜜桃,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男人突然捧起她的臉,吻剛準備落下,‘咕噜’的聲音響起——
裴梨尴尬地捂着肚子,眼神閃爍,小臉通紅,嗡聲嗡氣道:“我餓了。”
從下午老太太進醫院再到進派出所一大堆糟心的破事,她一口東西都沒吃。
回到家還要被某個色令智昏的狗男人調戲,她現在餓得能吃下一整頭碳烤脆皮小乳豬。
薄宴辭失笑,順手将她的碎發挽過耳後,神态親昵,帶着明顯縱容:“那你先上樓泡個舒服的熱水澡,我去給你做飯?”
“喔喲,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做飯呐?”
裴梨有點不相信,她無法想象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矜貴少爺系着圍裙、手拿鍋鏟在廚房裡圍着竈台忙碌的場景,總覺得畫面有些詭異。
“瞧不起誰呢?”
男人半挑起眉梢,伸手刮了刮她鼻尖,語氣傲然:“老婆大人想吃什麼,随便點,保證讓你滿意。”
“真哒?”
裴梨半信半疑,眨了眨眼睛:“那我點了嗷。”
男人朝她點頭,懶懶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