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裴梨那個死丫頭怎麼可能攀上淮京首富,她哪來這個資本?”沈青河搖頭,仍不願意相信,他強撐着最後一絲希望,“一定是你為給她出氣,故意假扮薄總的身份想報複我的!”
“呵......”
薄宴辭像是聽見天大的笑話,眸光陰戾掃向他:“沈董說對了,我之所以親自出現在這裡,就是來報複你的!”
此言一出,四周嘩然,衆人紛紛竊竊私語議論。
“什麼情況,沈氏不是借着薄氏的勢力才有今天的規模嗎,這薄總怎麼還說要報複他呢?”
“我就說,沈氏一個破爛小作坊怎麼可能攀上薄氏這棵參天巨樹,怕不是自己得罪了薄總不自知,還反過頭來沾沾自喜呢!”
“接下來,有好戲看咯。”
“噓,别瞎議論,萬一被薄總聽見栽惹火燒身,你就等着在淮京查無此人吧!”
台下議論聲愈演愈烈,沈青河終于慌了,他咽了咽唾沫,一副狗腿子般讪笑道:“薄總,我們之前的誤會不是早就解決了嗎,你看......貴公司還特意贊助了我們兩個億,現在我還成功競标下了東郊地皮......”
“在我這裡,可沒有解決。”
薄宴辭冷漠的睨他,低醇磁性的嗓音冷冽至極:“至于沈董說的那兩個億,我不放點甜頭給你,你又怎麼會上鈎呢?”
沈青河臉色唰的慘白,額際沁出細密冷汗,硬着頭皮問:“薄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薄宴辭勾起唇,笑容殘忍:“薄氏從來不做虧本投資,合同裡明确規定,若沈氏三個月内無法連本帶利如數歸還,那沈氏簽署的股權抵押協議就會自動生效,沈董可還記得?”
聞言,沈青河整個人都懵逼了。
他确實簽署過這麼一份協議。
當時沈氏面臨巨大債務危機瀕臨破産,薄氏那筆兩個億的巨額資金從天而降,他也沒有想太多,粗略掃完協議的内容,沒細看别的就簽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從那個時候開始就被薄宴辭算計了!
“可是......當初簽合約的時候,趙總監不是這麼說的,她說沈氏将來就跟薄氏綁定,競标會以前,她還幫我介紹了不少大客戶合作項目......”
“我說了,這些都是為了引你上鈎的誘餌。”
薄宴辭打斷他的話,輪廓深邃的五官布滿寒霜,眼底迸射出銳利的鋒芒:“那些幾千萬的項目,對沈氏來說或許是大項目,可對薄氏來說,那些在項目還是初步企劃案的時候,就會被我直接扔進垃圾桶。”
“也就是說.....沈氏自以為搶過來穩賺不賠的項目,都是薄氏集團篩掉的垃圾?”
沈青河驚愕瞪大渾濁的眼睛,心已經徹底涼了。
他原本想着,背靠薄氏好乘涼,所以才會有大把他曾經想都不敢想的公司主動上門求合作,甚至不惜将手頭三分之二的資金全都投了進去。
以為能借此機會大賺一筆,成功把沈氏推上市。
沒想到,他們根本不是來談生意的,而是受命于薄宴辭,專程拿他開刀的!
台下媒體記者和各大公司老闆唏噓不已。
“哼!沒有薄氏,淮京誰人知曉還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沈氏小作坊?”
“剛剛在宴會廳還端起派頭裝模作樣,上不了台面永遠上不了台面,跟這種人出席同一個場合,簡直有失身份。”
“誰說不是呢,這種又蠢又貪的人就是活該,居然還妄想攀上薄氏集團,癞蛤蟆坐井底,淨做白日夢!”
一時間,衆人看沈青河的眼神全都由羨慕嫉妒轉變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