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聿洲當場暴跳如雷,揚言要封殺她,還說要讓她從此退出娛樂圈,永遠别想在淮京混下去。
那段時間,他本就心煩,加之仗着盛家名利地位和盛老太太寵愛,偶爾橫行霸道一回,誰敢忤逆他?
偏偏,那女人心機深沉,愣是死活不肯妥協,哭喊着尋到盛老太太跟前去,求她老人家做主。
老太太震怒,當場就賞盛聿洲一頓家法,怒斥:“混賬!我就是太過縱容你,才叫你弄丢了汐凝不算,還給我在外惹是生非,事已至此,你要作何打算?”
“她不就是想要錢嗎?”
盛聿洲嘴裡叼着煙,吊兒郎當斜靠在沙發,睨了眼哭的梨花帶雨的女藝人,滿不在乎勾唇,哂笑:“我盛家最不缺的就是錢,開個價,你的清白我買了。”
女藝人臉上淚痕斑駁,委屈巴巴望着他,似乎不确信他的話,“您、您說真的?”
“當然。”
盛聿洲彈了彈煙灰,眼神異于往常,陰冷無比,随手填好支票丢過去:“我權當花錢消災,1000萬,夠你再去醫院修複一次了。”
女藝人胡亂抹掉虛假眼淚,連忙撿起地上的支票,飛快瞥了眼上面的數字,驚呼一聲:“多、多謝盛總。”
盛聿洲輕嗤,漫不經心地擺擺手,居高臨下睥睨對方,笑聲諷刺:“拿了錢就滾,别再讓我看見你。”
“是是是,我保證不再出現,污了盛總的眼。”
女藝人歡天喜地拿着支票離開。
“啪!”
茶幾上,一直未曾吭聲的盛老太太猛拍茶幾站起來,厲聲訓道:“孽障!我教你待人謙和紳士,舉止彬彬有禮,你這幾天怎麼回事,變得纨绔不堪,談吐粗鄙,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才高興?!”
“奶奶,您先緩緩。”
随即,雙腿交疊翹在桌沿,姿态散漫:“您孫子我恪守禮節教養多年,偶爾叛逆一回也不犯法,您要實在嫌棄我丢盛家顔面,那您稍微忍耐些?”
他嬉皮笑臉的樣子令盛老太太更是來氣,忍住胸悶氣短,一拐杖重重敲過去,“反了天了,你怎麼敢說出這種混賬話?!”
盛聿洲躲閃不及,挨了結結實實一下,捂着小腿骨悶哼一聲:“奶奶,盛家可就我這一支獨苗,打死我,将來誰為您養老送終?”
“砰!”
又是一拐杖,打在他另一條腿上,“我一把老骨頭,随便燒成灰愛揚哪兒揚哪兒,用不着你這個不孝子孫操心!”
盛聿洲疼的臉色鐵青,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奶奶......”
沒等說完,盛老太太步履蹒跚走近,揪起他衣領,怒火蹿升:“給我跪下!繼續請家法來!”
“老太太,您這就有點暴躁了!”
盛聿洲掙紮,不情願地跪下,眉宇擰成淺川。
“把嘴閉上!”
盛老太太指着他,恨鐵不成鋼罵道,“你是想氣死我,汐凝那麼懂事乖巧的丫頭,當初你若知道分寸,公開關系之前跟她打聲招呼,也不至于鬧成今天這個地步。”
她越想越生氣,奪過管家手裡的長皮鞭,劈頭蓋臉朝他抽去,“到手的好孫媳被你作沒了,現在還成天在外胡混整出這種荒唐事來,你叫我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去見盛家的列祖列宗?”
“嘶——”
長皮鞭落在身上,頓時皮開肉綻。
盛聿洲咬牙隐忍,任憑脊背鮮血冒出,也依舊不願服軟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