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想辦法鑿開頭頂那個排風口逃出去,否則,要麼赤手空拳跟他們打,要麼被注射軟骨藥劑賣到南非。”
岑汐凝聞言,心慌意亂,雙眸茫然無措,“一個行動不便的我和一個重傷昏迷的鹿眠,想逃出去,哪裡容易?”
她們所處的倉庫距離碼頭較遠。
鐵門緊鎖,除了頭頂的一扇小小排風口,四面牆壁均為厚實的鐵皮。
更遑論拖着兩個傷患爬上那麼高的排風口,顯然是不切實際。
“無論如何,也該先找個趁手的防身工具,萬一等下跟他們打起來總不至于太過被動。”
裴梨抿唇,眼底劃過決絕,“真要打起來,我可能顧不上你,你自己注意安全。”
她艱難站起來,拖着疲憊疼痛的身體開始搜尋着靠近岑汐凝那另外半間倉庫。
雜物堆積,濃烈的腐爛氣息萦繞。
她小心翼翼地翻找,生怕弄出太大動靜引來混混。
突然,在靠近門口的角落裡,她發現了幾個空木箱和一根生鏽的鐵棍。
雖然有些年頭了,但好歹還算結實。
“汐凝,我找到能墊腳的好東西啦~”
裴梨心裡不禁燃起一絲希望,她聲音壓得極低,“這邊有幾個閑置的木箱子,等我把它們搬到排風口下面,用鐵棍鑿爛扇葉,就能有辦法帶你出去。”
“你身上也有傷,千萬要小心。”
岑汐凝知道她找到木箱,也稍微鎮定了些。
趁着裴梨搬木箱的空檔,她咬着牙試圖挪動自己受傷的腿,想幫忙一起尋找其他可能有用的東西。
“我先爬上去看看情況,等會兒想辦法找根繩子拉你上去。”
木箱很快擺好,裴梨握緊鐵棍剛準備往上爬,卻聽見倉庫外邊傳來雜亂無章的腳步聲。
“梨寶,先回來。”
岑汐凝慌忙示意她謹慎,壓着嗓子小聲提醒:“噓,有人來了。”
腳步聲逐漸逼近,越來越快。
裴梨立即捂住嘴巴,屏息靜氣躲到門後。
下一秒,鑰匙插·進鎖孔擰了兩圈,伴随刺耳的響動,鐵門應聲開啟。
十幾個壯漢魚貫而入,走在最前方的男人約莫四十出頭的樣子,個頭不高,身材中等偏瘦,叼着雪茄吞雲吐霧。
他目光落在排風口下方的三個木箱上,當即露出陰冷駭人神色:“光頭不是說帶回來兩條大魚,還有一條呢,跑了?”
“不應該啊忠爺......”
光頭脊背發涼,額頭滿是細密汗水,讪讪解釋:“那兩個小娘們兒中了大量乙醚,我算準了她們醒來的時間,縱使長了雙通天的翅膀,也不可能從這裡飛出去啊。”
“是嗎?”
忠爺臉色陰晴不定,擡手狠狠掴了光頭臉頰一巴掌,“那你告訴我人呢,耍我?!”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