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洵故意拖長尾音,唇角輕勾:“保持現狀是不可能的,畢竟,我們都接吻了,混個預備男友總可以吧?”
說完,他朝她眨了眨眼,似乎在暗示些什麼。
這句暧昧不明的話,聽得岑汐凝耳根發熱,忍不住瞪他:“江寂洵,你個狗東西,給、我、滾!!!”
随手抄起的枕頭就往江寂洵砸去,男人眼疾手快穩穩接住,忍不住輕滾喉結低低笑出了聲:“發脾氣的樣子也這麼可愛,我更喜歡了~”
說着,他将枕頭放下,彎腰撐在她身體兩側,灼燙視線黏着她,一瞬不瞬,仿佛要将她刻進骨髓裡去。
岑汐凝心跳加速,剛準備開口罵人,病房門突然被敲響。
“凝凝,你的腿怎麼樣了?”
裴梨火急火燎推門跑進來,看到兩人如此暧昧的距離,愣在原地,随即脫口而出:“哦莫,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轉過身,猝不及防跌進薄宴辭溫暖寬厚的懷抱,他大掌護在她腰後,垂眸低笑,腔調慵懶:“老婆,還在醫院呢,這麼投懷送抱.......叫我怎麼頂得住啊~”
裴梨:“........”
她的臉瞬間紅到耳根,擡手在他腰側用力擰了一圈,壓低嗓音羞怒:“公共場合,不許說騷話。”
“輕點,疼~”
薄宴辭不痛不癢的哼唧,嘴角笑意加深,捏捏她腰肢的軟肉,語氣寵溺:“好了,不是要去看看你小姐妹嗎,到門口怎麼不進去?”
從北環碼頭抵達醫院,他聯系了華仁醫院的院長安排專業的醫療隊單獨為她全身做詳細檢查。
他最擔心她連續承受瘦猴那狠戾的幾腳,會造成脾髒出問題。
好在萬幸,除了有些内傷和皮肉擦傷,其他方面均未有大礙。
拿到報告,确定她無恙,薄宴辭才松了口氣,答應陪她過來住院部探望岑汐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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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岑汐凝聽到裴梨的聲音,條件反射推開江寂洵,面露警惕:“你再靠過來,我就把你頭發全薅光。”
像撇髒東西般被撇到邊上的江寂洵,一臉黑。
他歎了口氣,無辜攤手,“得嘞,惹不起你,隻能乖乖上一邊待着,等你高興了,再讓我伺候呗。”
岑汐凝抿唇,不搭理他,探出脖子朝門口喊:“梨寶,是你嗎?”
裴梨聞言,立馬走了進來,先看一眼江寂洵,然後直接飛奔到病床邊:“汐凝,你這腿,醫生怎麼說的?”
“不是什麼大問題,手術過後靜養兩三個月就能正常行走啦。”
岑汐凝拉着她坐下,摸摸她還略微紅腫的臉頰,心疼不已:“找醫生上過藥了嗎,肚子呢,檢查過了嗎,明明自己也受傷了,還要特意跑過來看我。”
裴梨大咧咧擺手,語調輕松:“哎呀,我沒事,回家拿熱毛巾敷一敷,再讓薄宴辭給我炖點湯補補就痊愈了。”
末了,又轉頭看了看旁邊的江寂洵,笑着打趣:“喲,看小江總春光滿面的,汐凝終于願意給你名分了?”
江寂洵聞言,立即順杆爬,揚起的笑臉,好不臭屁:“名分肯定會有的,借你吉言,我繼續努力争取。”
薄宴辭走進來恰好聽見這句話,眼神悠悠地在江寂洵身上逗留幾秒,散漫揚眉,語氣戲谑:“啧,兄弟這就體驗上追妻火葬場的滋味了?”
這都不幸災樂禍一把,怎麼能稱得上是好兄弟?
江寂洵嘴角抽動,斜睨他一眼,徑直走到窗戶邊的沙發坐下,翹起二郎腿,姿态随性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