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強撐着語氣:“結婚了又怎樣,說不定薄宴辭隻是在玩弄你,等他哪天厭倦了,你就會被抛棄,到時我看你還有什麼底氣嚣張!”
“狗急跳牆?”
裴梨輕蔑一笑,眼神冷冽,似乎看穿了韓璇的虛張聲勢,她合上口紅,拿着手包緩步走向韓璇。
她脖頸微仰,視線掠過對方妝容全花的臉頰,嘴角彎起諷刺弧度:“你遇到的男人真不真心,我不清楚,但我們家薄宴辭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你......”
韓璇氣的渾身發抖,死死盯着裴梨,目眦欲裂:“裴梨!你竟然敢這麼羞辱我!”
“我覺得我對你算客氣的。”
裴梨比她高出半個頭,居高臨下冷眼睥睨她,眉梢微挑:“畢竟,前兩個跑到我面前作死的,一個在監獄裡每天承受我的特殊照顧,還有一個身敗名裂遭人唾棄。”
頓了頓,她擡手幫她理了理鬓邊淩亂的頭發,低低的嗤笑一聲,眼裡添了幾絲狠絕:“我好心提醒你,别惹我生氣,否則......我不介意把你也往牢裡送一送。”
“你......你敢!”
“不信,你可以試試。”
“我現在是韓家人,你動我一根手指頭,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别說動你一根手指頭,就是剁你一根手指頭,我也照樣能在淮京橫着走。”
裴梨抽了張紙巾擦手,再次掀起眼簾時,精緻明豔的五官換上了純淨甜美的笑,剛剛的狠戾消散無蹤:“沒辦法,薄宴辭給的底氣,就是這麼肆無忌憚,你能如何?”
“你!賤人!”
韓璇胸脯劇烈起伏,指甲嵌入掌心,嘴裡髒言穢語:“你就是個勾引男人的狐媚子,唔唔唔......”
後面的話沒機會說完,裴梨捏住她的下巴,将擦手的紙團塞進她嘴裡,湊近對方耳邊:“聒噪。”
音落,不管對方死活,拽住她的頭發,就往廁所隔間的馬桶裡按,“嘴巴這麼髒,幫你好好洗洗。”
韓璇整個腦袋紮進馬桶裡驚恐掙紮,奈何一張嘴就灌了一大口馬桶水,嗆得她瘋狂咳嗽,根本使不上力氣。
三十秒過後,她被扯出來甩到地上,與方才相比,完全就是隻淋水的落湯雞。
裴梨嫌棄地掃一眼:“喝飽了嗎,沒喝飽繼續?”
“......”
韓璇雙手撐在膝蓋喘粗氣,她瞪着她,恨不得将她千刀萬剮,卻因為喝了太多馬桶水,不停幹嘔,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行了,偷東西的事情兩清。”
裴梨懶得理會,轉身走出洗手間。
高跟鞋敲擊瓷磚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回蕩,她的背影優雅從容,仿佛剛剛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回到宴會廳,薄宴辭正端着酒杯站在不遠處與人交談。
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襯得他身姿卓越,氣質矜貴。
裴梨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提起裙擺一路朝他小跑過去。
隔着人群,薄宴辭一眼就看到那抹奔向自己的身影,放下酒杯,去接她:“慢點跑,崴腳了怎麼辦?”
裴梨撲進他懷裡,纖細胳膊環緊了他的腰,把臉埋進他溫熱寬厚的胸膛:“突然好想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