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
她眼珠子滴溜溜轉動,在腦袋搜尋形容詞彙。
“就怎樣?”
裴玦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聲音染上玩味:“恐吓人都不會,快點下來,男朋友教教你?”
他故意加重尾音,眸光粼粼,好似在譜寫期待。
霍羽潼明顯遲疑了幾秒,最後一怒之下,咬牙硬邦邦地吐字:“我就詛咒你每天上廁所拉拉鍊的時候,卡住拉不開。”
“.........”
她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現在的小姑娘說話都這麼抽象的嗎?
裴玦擡起腕表,掃了一眼時間,慢悠悠道:“還剩四分零九秒........”
“等着,我馬上下去。”
霍羽潼深吸一口氣,挂斷電話。
她知道以這個死瘋子的性格,如果今晚不下去跟他見一面,他真有可能直接沖上來找她。
到時候鬧得全家都知道,事情就更難收拾了。
她迅速在毛絨絨的睡襖外面裹了件外套,輕手輕腳打開房門,生怕驚動了家裡的其他人。
霍家的别墅很大,西側的花園小洋房距離主樓有一段距離,平時就她一個人住。
除了每周傭人過來打掃兩三次衛生,基本沒人來。
推開大門,冷風刮過,仿佛一把彎刀,随時能把人的耳朵割下來。
室外氣溫零下五度,霍羽潼穿着棉拖鞋,凍得瑟縮了下脖子,搓搓雙手,邁着小碎步朝蘭博基尼走去。
“冷死了,有屁快放,長話短說。”
她鼻尖通紅,距離他一米遠站定,語氣冷冰冰的。
裴玦将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毛絨絨的睡襖加上白色羽絨服,巴掌大的小臉埋進衣領裡,像極了一朵會動的棉花糖。
猛然間,他直接把人抵在車門邊,手掌扣住她後腦勺,低頭深深吻了下去。
霍羽潼懵懵的睜大杏眸,身體僵硬無法動彈,感覺整個靈魂都飛了出去。
片刻,她反應極為激烈的掙紮推搡:“臭流氓!你放開我!”
她使勁捶打他的肩膀,想要脫離桎梏。
可男人鐵了心要吃掉懷裡的獵物。
她越掙紮,他摟她腰肢的手臂越發緊。
“放開.....唔!”
唇舌被撬開,她被迫與他糾纏。
良久——
裴玦松開鉗制,垂眸望着她白裡透粉的臉頰,幽深眼眸掠過滿足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