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辭歎了口氣,将事情原委簡單告訴裴梨,末尾補充了最重要的一句:“你不知道吧,我們家小祖宗還學會爬樹了。”
他的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奈。
“媽媽。”
糖糖察覺男人在告狀,急得在他懷裡直撲騰:“你什麼時候肥來呀,糖糖好想你呢~”
“五點半的飛機,晚上就能回家陪糖糖啦~”
裴梨莞爾,一秒看穿女兒的小心思,連責備都變得溫聲細語:“糖糖,小朋友爬樹是很危險的,萬一你不小心摔下來受了傷,會很疼很疼的。”
“知道了媽媽,糖糖再也不敢爬樹了。”
薄念厘眼見糊弄不過去,立馬慫成了鹌鹑,将臉埋進薄宴辭胸膛,發頂的蝴蝶結又歪了。
薄宴辭低低的笑,順手扶正她的蝴蝶結,注視屏幕裡的女人,眸光缱绻:“老婆,我也想你了,飛機幾點落地,老公去接你。”
“大概八點五十分左右。”
裴梨應聲後,對女兒道:“糖糖乖啊,媽媽要趕飛機了,晚點家裡見。”
番外006“對她的愛,比夏日蟬鳴更烈。”
盛夏的晚風掠過市區街道,車載屏幕顯示19:32,距離裴梨的航班落地還有一個小時零十八分鐘。
薄宴辭提前到達接機口,手上拿的是長安街新鮮出爐的草莓小蛋糕。
當電子屏顯示時,他深邃的目光順着湧出的人群精準捕捉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薄宴辭。”
裴梨的墨綠色長裙在夜風裡翻卷成蝶,行李箱轱辘聲戛然而止。
薄宴辭接住撲進懷裡的妻子,鼻尖萦繞着屬于她身上好聞的淡淡香水味,小蛋糕恰好闖入她視線。
“特意繞路買的?”
裴梨接過包裝精緻的蛋糕盒,眉眼漾開清淺的笑。
見男人默認地挑眉,她忽然拽住他的領帶,迫使他低頭,紅唇印在他唇角:“獎勵。”
薄宴辭微愣了幾秒,旋即反客為主,旁若無人般加深這個吻。
機場人來人往,廣播正在播報墨爾本暴雨預警,航班延誤的消息。
薄宴辭與她十指相扣,兩枚婚戒重疊,掌心的溫熱透過肌膚緩緩傳遞,燙得裴梨睫毛輕顫。
“幾天不見,怎麼感覺薄先生愈發熱情似火?”
她尾音似浸着潮濕的甜,像是融化的奶油慕斯。
玻璃幕牆外劃過飛機降落的光帶,将男人喉結滾動的陰影投射在鎖骨。
他聲線暗啞低磁,性感又撩人:“沒辦法,誰讓老婆太誘人,忍不住想對你更熱情。”
說話間,他牽起她走向停靠在機場大門外的布加迪黑夜之聲。
裴梨坐在副駕駛座上,望着窗外迅速倒退的景象,唇邊的弧度越發勾人,眸底仿若蘊藏着柔軟細碎的星光。
她側首問他:“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