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晨以為看見了希望，連連點頭：“是！我什麼都可以做！”
林沐瑤隻是瞥了眼沈懷瑾，沒說話。
沈懷瑾上前一步，勾了勾唇，緩緩說道：“可你在我眼裡，不過是一個蠢笨至極、毫無用處的米蟲。”
林清晨聽到這話，立刻漲紅了臉，小聲說：“我吃得不多……”
沈懷瑾勾了勾唇，隻說：“我把你帶在身邊，除了能惹夫人不高興之外，我實在想不到你還有什麼用處。”
林沐瑤眼神一變，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林清晨急得眼淚直落，連聲說：“我有用的！我有用的！”
急切中，她忽然想起來什麼，連忙對林沐瑤說：“妹妹，你難道就不擔心你姨娘的死活嗎？！現在尚書府要倒了，你姨娘未來肯定會過得很凄慘，我可以幫你照顧好你姨娘……”
“姐姐，你還在做夢嗎？”林沐瑤沒好氣地打斷，“我姨娘回江南去了，沒準再過一兩年，她會改嫁，嫁給自己真正愛的人。”
“這些年在府上，你們拿我的安危要挾我姨娘，又拿我姨娘的安危來要挾我，我早就受夠了！我告訴你，我絕不會再受你擺布！”
林清晨臉上一片灰敗絕望之色，她想求饒，卻已經說到詞窮。
這時沈誨道忽然開口：“不用求了，沒有意義的。”
林清晨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沈誨道看向沈懷瑾，聲音裡滿是滄桑：“我兒，我沒剩下幾天好活了，我也不奢望你會救我。”
“但你要見證我被砍頭，我隻能說，希望你看完，心裡真的能快樂，從此放下仇恨，好好生活……”
沈懷瑾眉頭一動，冷冷說道：“不勞你操心。”
話落，沈懷瑾帶着林沐瑤轉身離開。
行刑那日，沈懷瑾獨自去了法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