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往事，舒甯初心中帶上了一絲沉郁。
“曾經你到底在想什麼呢？願意給我頭發，是否意味着你至少有片刻的動心？”
她不想再看都南塵，便盡可能的離他遠一點。
就在她看着夜空發呆的時候，牆外傳來竊竊私語聲。
是越憶詩正在和自己的貼身侍女聊天。
“小姐，你終于可以嫁進王府了。”
“嗯，隻是不勉對王妃有點憐憫。”
“怎麼了？”
“曾經王妃向王爺讨要頭發，王爺便從路邊乞丐拿來一縷給她，她至今都不知道這件事。我隻是難免有點感慨。”
語氣帶着憐憫和慶幸。
舒甯初隻覺得自己又死了一遍。
想到她對那個香囊的愛若至寶，在這涼涼月色下，她臉上慢慢露出一個悲戚的笑。
時間又過了兩天，都南塵被指使着去山上祈福。
這次，他們在半路上看到了一對相攜的老人。
他們頭發早已花白，卻還是邊走邊磕頭，朝着山頂走去。
臉上，是帶着渺茫希望的堅決。
“他們是在作什麼？”
都南塵注視他們良久，詢問正站在他身邊的觀主。
“隻是走投無路之人的渺茫期望罷了。”
他的聲音帶着若有似無的憐憫：“隻是一條傳言，誰堅持跪拜所有的長階，就能實現心中的願望。”
“但是這長階足足上萬，走完者寥寥無幾，即使勉強走完，也得休養很久。”
“那……”
都南塵的目光長久的看着那一對夫妻。
觀主輕聲說：“這對夫妻是為了兒子能從戰場上平安歸來。”
都南塵不再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觀主旁白的一個小道童說道：“他們其實不算什麼啦，我還記得五年之前，有一個女子為求心上人平安，足足叩首了九遍呢。”
傅諄驚訝：“這世界上竟然有這麼癡情的人，你可記得叫什麼名字？”
道童苦思片刻：“好像是叫……叫舒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