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經有越憶詩了嗎?又為何總惦記着一個已死之人?
舒甯初想問出這句話,最後卻隻是沉默無言地咽下去。
她現在已經不是舒甯初了,再問這些毫無意義。
舒甯初起身:“你傷口還未愈合,好好休養。”
說完她往外走去,剛推開門便看見一個熟悉的人。
那人亦是見了鬼一般驚聲道:“王妃。”
舒甯初還未來得及否認,身後都南塵的聲音傳出:“傅諄,你認錯人了,這是南越的南詞公主。”
傅諄神情驚異,卻又極快地掩下:“公主恕罪!”
舒甯初擺擺手,都南塵已經起身披着衣衫來到她身邊并肩而立。
“傅諄,是王府出什麼事了?”
這半年,都南塵将王府交給了傅諄看管,自己身邊隻帶着暗衛。
傅諄小心翼翼看了眼舒甯初,舒甯初識相地欲離開。
都南塵卻淡淡道:“說。”
傅諄垂眸禀報:“王爺,越憶詩逃了。”
舒甯初腳步一頓,眉頭緊蹙。
越憶詩逃了?
什麼意思?
一旁,都南塵眼眸冷厲幽深:“逃了?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還受了傷的女人,如何逃得出守衛森嚴的王府?”
傅諄一臉羞慚:“王爺,您許久未歸,王府出了奸細,是屬下失職!”
都南塵神色冷漠:“自己去領罰,領完後三天之内将人抓回來。她的賬還沒清完,想跑,沒那麼容易!”
傅諄面容一凜:“是。”
離開前,傅諄又看了眼舒甯初,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又夾雜些許欣慰。
舒甯初被這眼神看得發毛,轉移話題道:“越憶詩?什麼人?”
都南塵意味深長地道:“這還是公主來到楚國第一次對别人感覺到好奇。”
舒甯初:“……愛說不說。”
關于越憶詩和都南塵的問題,她一直刻意去避開。
可她不在這半年,盛京似乎發生了無數天翻地覆的變化,變得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舒朝被封異姓王。
越憶詩似乎被囚禁在了王府。
都南塵更像是變了一個人,陌生得讓她幾乎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