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南塵也不拆穿她見到這兩人就驚慌失措的模樣，順着她道：“隻是閑極無聊，與你找些話題。”
舒甯初透過帷帽看他，薄紗晃晃悠悠，她看不清這人眼中情緒。
怔忡片刻，她終于問道：“我來盛京，已經聽到許多次越憶詩這名字，你當初為她……負了舒甯初？”
都南塵還以為她會一直逃避這問題。
見她問出，漆黑眼眸中漾出一抹笑意。
這似乎是一個好的開始。
不過想起越憶詩，他又抑制不住心底升起的寒意與惡心。
他頓了頓，看向前方，冷冽聲音中是無法壓抑的恨意：“那女人，是個賊。”
一個清晰的答案在舒甯初心中呼之欲出，但她還是故作茫然地問：“她偷了你東西？”
都南塵搖搖頭，看向舒甯初，眼中似乎有着瑩然水光。
“她偷了阿初的東西。”
舒甯初輕輕呼出一口氣，突然間想透了許多事情。
——果然如此！
所以當初都南塵是被越憶詩欺騙，而現在這一切轉變，又是因為知曉了真相。
“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舒甯初将帷帽揭下，面容上已是一片沉靜。
“斯人已逝，王爺現在做這一切并不能抹去你曾帶給她的所有痛苦。”
都南塵痛苦的閉了閉眼，複又睜開，露出一個十分蒼涼的笑。
“真的……無法被原諒嗎？”
舒甯初與他對視，神色淡漠而冷凝。
當初那些傷害幾乎刻入骨髓，讓她如在地獄滾了一遭。
憑什麼他一句知曉錯了便得原諒。
舒甯初歪了歪頭，一派天真的模樣。
“死人怎麼說得出原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