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懷疑,要是沒人攔陸野真的會殺了梁秀蘭。
在警察扭送陸野離開之際,陸野還在喊着:
“你不能抓我,那個賤人的介紹信是假的,但我的是真的!”
“我是烈士家屬,是梁雲的未婚夫。”
我笑着搖頭。
“陸野,你憑什麼覺得我還會願意嫁給你?”
“你愛我不是嗎?”
陸野像是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拼命沖到我面前。
我推開他,“那是以前,死過一次我怎麼還會愛你?我們的婚約取消了。”
聞言,陸野瞳孔驟然放大。
其他人并不知道“死過一次”是什麼意思,但我和陸野都清楚。
陸野拼命搖頭,
“不,不是的,不是的,我……我不是故意的……”
陸野狀态若癫狂。
完了。
陸野清楚地知道,完了。
記者們全部圍了上來,将話筒對準陸野和梁秀蘭。
“請問,你們為什麼要冒充烈士子女?”
“你們搞破鞋是真的嗎?”
“你們為什麼要讓英雄流血又流淚?”
梁秀蘭被警察拖走,上警車時,她還在嘶吼:
“别抓我,我不想坐牢,我不想……”
陸野神情恍惚,雙眼無神地被押入警車。
警笛聲響起,帶走了這對狗男女。
圍觀的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陣鼓掌聲。
幾個同鄉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隻是他們自食惡果的開始。
還沒結束呢。
風波平息後,我和幾個同鄉順利入職紡織廠。
我白天在車間裡工作,夜裡就着昏黃的燈光整理舉報材料。
這幾年,陸野一家侵占我的撫恤金,以及我的土地、房子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