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極力掩飾心中的恨。
聽我這樣說,同鄉們瞬間就不樂意了。
“梁雲,你能不能理性一點?不能因為他是你未婚夫就偏袒他。”
“對啊,我們這些人如果因此錯過進城進廠的機會,你們付得起責任嗎?”
同鄉們的責罵聲,讓陸野更加不屑。
他冷觑了他們一眼,喝道:
“叫什麼!你們之所以能有進廠的機會,是我爸為你們争取來的。”
“再啰嗦,就都别去了。”
陸野晃了晃手裡的介紹信,得意又挑釁。
見我一直安安靜靜,他打量了我一眼,
“梁雲比你們都聽話啊,你們學學她。”
我冷笑一聲,沒有反駁。
陸野也是會為自己臉上貼金。
村長裡能多出那麼多個進廠的機會,和他陸野一家有什麼關系?
我們這群人裡,要麼是烈士子女,要麼就是家中父母親人有對社會巨大貢獻的困難戶……
唯獨陸野和梁秀蘭是靠着我爸的關系,得到推薦信。
2
陸野是烈士的準女婿,組織上自然會給他進廠名額;
而梁秀蘭則是自稱是我爸的幹女兒,還讓村長出來作證……
前世,我并未出來拆穿。
這一世,可不行了。
烈日炙烤着大地,到處都被曬得發燙。
前方不遠處火車頭的汽笛聲像催命符一樣尖銳。
同鄉裡有個叫王強的青年崩潰了。
他爸是老礦工。
因為一場暴雨被永遠埋在礦下才為他換來這個進廠名額。
“陸野!你踏馬把介紹信給我!”
王強猛地撲過去。
而陸野卻後退一步,咬咬牙。
他旋即劃燃的火柴。
“噌”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