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8頁)

商都這邊還不流行個體戶買小車,沿海城市倒是有荷包充實的老闆有了私家車。

侯秘書在去派出所之前,先聯系了派出所的領導。廢話,你跑到派出所去說自己是某某的秘書,基層公安能認識你嗎?裝逼不成反被打臉,侯秘書才不會犯這種低端錯誤。

與此同時,朱家也收到消息了。

夏曉蘭那邊的人,把聯防隊的打進了醫院。

丁愛珍難以相信,繼而覺得荒謬可笑:

“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鄉下人。”

這下她都不用再管,那幾個聯防隊的不會亂說話,夏曉蘭這下搞不好要判刑。原本是給她找點苦頭吃,讓她在商都呆不下去,如果能坐幾年牢,倒是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朱放就算和家裡鬧也沒辦法,國法難容,關朱家啥事兒?

丁愛珍忍不住給丈夫打電話,“真是太蠢,幸好沒同意讓她進門。”

除了長得漂亮,還有啥優點?

聽說挺會做買賣,不就是仗着那張臉,讓那些男人花錢嗎?

丁愛珍覺得心情暢快,就是夏曉蘭沒事找事,要不是夏曉蘭租走二七路45号的門面,廠裡也不會莫名多出10個分房指标。就是這指标鬧得不開心,好搞出了鄭忠福家的破事兒。丁愛珍聽到些風言風語,都說鄭忠福兒子殘疾是她的錯……關她啥事兒?明明是鄭忠福兒子不按照操作要求來,才把手攪進機器。

反正,夏曉蘭就是個掃把星。

朱放他爸沉吟了半晌,“記得讓朱放多學習幾天。你做事也别太過,關上一兩年就算給了教訓。”

兩口子說的輕巧。

夏曉蘭真的被關進監獄一兩年,有了案底,考大學是做夢,像她這樣漂亮的,在監獄裡會被人毀的更快!

聯防員咬死了是去檢查夏曉蘭的攤位,他們還有證據,一件米黃色的毛衣,整個袖子都掉下來。

還有苦主呢,一個眼神很漂浮的女人。

夏曉蘭記得對方,大早上就來買毛衣的女顧客,米黃色特别不适合對方的皮膚,夏曉蘭倒是建議她選另一個顔色,結果這女顧客特别壕氣,連價錢都沒講就把衣服買了。

李鳳梅早上還說是個好兆頭,預示着今天的生意好。

可真是個好兆頭,怪不得不講究,根本是别人請來的托兒!

卓衛萍仔細看那毛衣,也認為不是自然損壞的,倒像是誰把腋下的毛線剪了一刀,斷開的線頭齊齊整整的。

“老實交代,咋回事兒!”

女人看着卓衛萍年紀小,就嬉皮笑臉的:

“公安同志,我買的衣服是壞的,這個女人騙老百姓的錢,一定不要放過她。”

卓衛萍不為所動,就問女人的個人信息,從姓名到地址,還有家庭關系。問完了卓衛萍就把本子摔在了桌上:

“你是郭浩親戚!”

郭浩就是這次找夏曉蘭麻煩的聯防員之一,女人有點心虛:

“反正我花錢買的東西是壞的,我外甥正好在聯防隊上班,我就給他提一提,也不想其他人上當。哪曉得這女人好兇,還把聯防員給打了!公安同志,你要把她抓起來!”

卓衛萍覺得這是一場鬧劇。

都不用啥刑偵技術,用基本的腦子想一想,也知道是栽贓陷害,是地痞流氓碰瓷找麻煩的手段,沒想到居然被聯防隊用在了夏曉蘭一個鄉下女同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