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廣平在心裡默默評價。
建華不是選錯了,是隻看到當時,眼力不夠,沒有看到一個人真正的潛力。王廣平挺失望,但知道不能怪兒子,最寶貴的那幾年在鄉下耽誤了,整天見到的都是挑糞的老農和黝黑的村婦,沒有能讓王建華交流進步的人,眼光自然就欠缺了!
王建華說的含糊,王家夫妻也不傻。
冉淑玉覺得不把這事兒搞清楚,王家說不定會後患無窮。
“夏子毓使手段了?”
要把王建華從夏曉蘭手裡搶走不容易,就算夏曉蘭當時還看不出有大出息,至少是個漂亮的花瓶。
王建華耳根發紅,“子毓沒有使手段,我們是相見恨晚,志同道合!”
冉淑玉真想呸一聲,什麼志同道合,多半是刻意迎合。
冉淑玉也不覺得一個村姑能和她兒子志向一樣,她心裡原本就有猜測,現在根據王建華的态度,最終就确認了。恐怕是夏子毓不要臉勾引了建華,年輕人氣血旺盛經不起誘惑,嘗到了女人的滋味,當然被夏子毓給套住了。
冉淑玉認為自己猜中了真相。
夏子毓搭上了清白身子,才擠走了夏曉蘭。夏曉蘭心高氣傲,恐怕不能接受,這才參加了高考,一路殺到了京城。還比着王建華找對象,挑中了周家的兒子……冉淑玉一瞬間腦補了不少,夏曉蘭腦子聰明,城府也不淺。
夏家兩姐妹,竟都不是省油的燈!
“不對,你還藏着事兒沒說清楚,建華,你可要給我和你爸交個底,等人家找上門來,我倆至少要有個準備吧?”
一個村姑找上門他們當然不怕。
一個華清大學生,聽着挺驕傲,王廣平在高教司上班,隻有他把大學生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也不會怕。
但夏曉蘭找上了周家,冉淑玉就不敢小瞧對方了。
王建華支支吾吾,把夏曉蘭被鄉下的流氓騷擾,他堅定劃清兩人界限,和夏子毓到京城的事一說。
“我也不知道,後來聽說村裡說的特别難聽,夏曉蘭也撞過牆自殺。”
這算是王建華最愧疚的地方,他認為自己對夏曉蘭的“容忍”都因為夏曉蘭那次自殺。
後來夏曉蘭性格大變,當衆不給他臉面,王建華自認是百般忍耐。
他那時候,是能站出來替夏曉蘭分辨幾句的,鄰村的流氓張二賴有沒有碰過夏曉蘭,王建華清楚着呢。扯壞了袖子而已,後來流言的兇猛,超過了王建華的想象。
其實也有端倪的,不過王建華心虛不敢面對夏曉蘭,也急着離開大河村那鬼地方,和夏子毓到京城開始新生活,就把夏曉蘭一個人留在了輿論的旋渦中心。
連王廣平的眼神都變了。
“建華,你太讓我失望了。”
明明有更好的解決方式,偏要選最蠢的。
都是被夏子毓那蠢貨影響的,搶男人不善後,現在被人找上門來了吧?
“你和夏曉蘭有沒有……”
“沒有!”
王建華也就牽過一次手,夏曉蘭害羞的很,根本不讓他碰。
殊色逼人,王建華也不敢造次。
王建華覺得他媽好像有點失望,王廣平則是幹咳一聲:“建華,這事是王家的一個隐患,一個女學生可能沒什麼本事,卻不能小觑她未來的婆家……這事兒你是被夏子毓連累了,你想想,你該怎麼做,我們家又該怎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