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第8頁)

“上次和我在醫院交手那個,我們下來也查到了她的背景,她姓白,是羊城人,家裡以前是開武館的,在羊城很有名,教出了不少弟子。不過後來武館沒落了,現在她就是在鵬城做生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白家武館的牌子還是能招到一批人……我們這次找的,是羊城道上這幾年冒頭很快的新人,這個人手下聚集了一批三教九流的人,從火車站延伸到外面,問他找人,肯定錯不了。”

阿華心想,夏大軍的家人下了火車就被人騙,人就相當于在火車站丢的,要說那個姓柯的不知道也有可能,這種事可能他們經常幹,也不是每一樁買賣都要彙報給老大。

但問姓柯的要人,肯定沒有要錯。

這些話阿華就沒說了,他就隻是個保镖,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要怎麼分析,那是老闆的事。

保镖和老闆當然有界限,保镖是被雇傭的,老闆是發薪水的。

阿華覺得夏大軍和老闆就超過了這條界限,夏大軍看不清自己的位置……阿華也不會說啥,或許夏大軍和老闆經曆過不止一次生死,老闆真的待夏大軍不一樣。

杜兆輝聽了阿華的話想了挺多,他之前發的那個懸賞令,賞金高達百萬,對内地的吸引力應該很大。

至今沒有消息,有消息越是假消息想騙錢的。

有錢不想賺?

隻能說道上的人賺不下這錢,杜兆輝要找的人,要不就已經離開了大陸,要不就被人滅口了。

杜兆輝親自去找柯一雄,給足了這個混混頭子面子,一到地方,柯一雄已經在等着了。

年輕,兩個人都很年輕,杜兆輝打扮張揚,柯一雄樸樸實實的,長了一張和氣的臉,臉型的輪廓不夠分明,顯得人畜無害。

就這樣一個人,是羊城道上的新秀?

杜兆輝覺得這人有點意思,也感覺内地對涉黑勢力的打擊是真的狠,要不怎麼就讓一個年輕的冒頭了,肯定是老一輩的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老老實實窩着不敢動彈了呗。

柯一雄也在打量杜兆輝。

一見面,他就覺得香港的闊少不好對付,想要從對方手裡騙錢不容易,有人精明外露,有人的精明是藏在骨子裡的,柯一雄認為杜兆輝是後一種。

然而他也并不是想騙錢,讓香港佬出幾萬塊錢,不是柯一雄的目的。

“杜老闆,道上早就聽聞大名了,能和杜老闆見面真是三生有幸。”

杜兆輝讓阿華把字條給柯一雄,“柯老大是吧,我登門是有事相求,讓柯老大幫忙找三個人,事成之後,自會按規矩送上酬金。”

柯一雄裝模作樣的仔細看字條:

“杜老闆請坐,情況我先了解下,隻要人還在羊城,一定幫杜老闆找到!”

763:湯式安慰(2更)

超出羊城範圍呢?

超出羊城範圍,要幫忙的代價自然不一樣。

柯一雄好歹是個混混頭子,本人就住在一個普通的平房裡,外面的巷子窄到杜兆輝的車都開不進來,房子外面破,裡面也沒有多豪華,柯一雄還邀請杜兆輝坐下喝茶。

喝什麼茶,中老年人愛的東西,杜兆輝從來不喝茶!

他都怕掉漆的木凳子會刮壞自己的褲子,杜兆輝忍着不舒服坐到椅子上,要不是為錢為權,誰會到道上混?真他媽以為江湖好混啊?講義氣都是做給下面的人看的,要不這樣搞,誰還替老大賣命。

杜兆輝自認看透了這些道上人,畢竟杜家也一直是涉黑的。

柯一雄過得這樣“清貧”,是事業還在草創期,故意做給手下們看的。

年紀輕輕能忍得住不享受,杜兆輝難免會高看柯一雄三分。

就是這三分高看,讓杜大少爺坐在破凳子上等消息,一旁的夏大軍搓着手,滿臉都寫着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