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衣着光鮮,看起來就有身份有地位,一般人自然不會往人販子身上想。
兩次見面,那中年女人都專挑年輕好看的女孩兒下手,看樣子生意的範圍還挺統一呢。
夏曉蘭眼神發冷,不管人販子的買家是誰,總歸不會是什麼好地方。上次就讓對方跑了,這一次可沒那麼輕巧。
人販子當然斬不盡殺不絕,但被夏曉蘭碰見了,她還是要管一管的!
天下有那麼多可以做的生意,有兩樣夏曉蘭最讨厭,一個是販毒,另一個就是人口買賣。前者是間接讓千萬家庭破碎,後者是直接毀人一生,她對這兩種生意的厭惡程度,甚至超過了販賣軍火。
隻是,要直接告訴乘警?
她實名舉報對方,拿不出證據來啊。
大姐見夏曉蘭心神不甯,兩口子啃了夏曉蘭半隻鹽水鴨,大姐挺不好意思:
“妹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兒?”
夏曉蘭瞧瞧呼呼大睡的周誠,她能信任火車上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嗎?
“大姐,我好像遇上人販子了。”
夏曉蘭壓低聲音,兩口子吓了一跳,大姐更是差點從座位上蹦起來。
“在哪兒呢!”
“您先别驚動他們,在另外一節車廂,我以前遇到過她,不過有好心人幫忙,我也沒上當受騙。當時叫他們溜走了,沒想到換了一個地方,又碰見她在騙人。”
大姐兩口子又慌又生氣。
她男人更是握拳,“人販子就該千刀萬剮的,我一個同事有個兒子,五六歲時在巷子口堆沙子,被人販子抱着跑了,家裡人找了好幾年都沒下落,兩口子原本是很恩愛的,丢了兒子相互埋怨,以前和睦的一家人,現在每天都是口角,人販子真是可惡。”
他神情激憤,提起人販子造的孽,就恨不得将夏曉蘭說的人販子揪過來打一頓。
大姐拉住他男人,“你先聽妹子講清楚,别沖動反而壞了事,這種事我們要報告乘警的!”
夏曉蘭遲疑,“告訴乘警有用嗎?畢竟沒有親手抓住他們販賣人口。”
夏曉蘭的固定思維是抓賊要拿髒,不抓住現場,對方總能狡辯。
大姐奇怪的看她了一眼:
“等抓去派出所,公安同志會審問清楚,隻要他們确實是人販子,就一定跑不掉!”
夏曉蘭反倒是被說愣了。
她有時候還是後世的思維,在80年代,公安民警在老百姓的心中非常值得信任,公安破不了案子,是因為刑偵技術不如後世先進,沒有無處不在的攝像頭,沒有DNA檢驗技術,但隻要是疑犯落入他們手中,一輪又一輪的審訊,基本上沒人扛得住。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現在的公安同志對犯罪份子不講什麼人權。
壞人哪有人權?
進了派出所,就老老實實交待問題吧!
之前聶衛國還想把夏曉蘭弄去派出所呢,可惜有那麼多人看着,夏曉蘭的學生身份是保障,聶衛國的法子沒奏效。
夏曉蘭就不信,人販子也有護身符庇護着。
“大姐,是我想岔了,我這就去找乘警。”
大姐站起來,“我和你一起去,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可别在人販子面前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