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蘭這樣一說,彭秘書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知道了,會争取把表決會往前挪一挪,讓他們加快讨論進程,最遲本月29号,能不能通過表決,一定給你個結果。”
29号,還有三天!
這三天對夏曉蘭來說極為煎熬,她強迫自己不催促彭秘書,為了靜心,幹脆和茅康山專心學習。
在茅康山高強度的教學下,她的腦子也裝不下别的了。
中間,夏曉蘭隻抽空見過彭秘書推薦給她的财務。
一個年近五十的清瘦男人,話不多,夏曉蘭也不知道這人從前是做什麼的,但她相信彭秘書,或者說彭秘書背後的湯宏恩。
湯宏恩是沒理由害她的,如果她連湯宏恩都要懷疑,未免活的太累!
“以後,應先生就負責啟航的财務工作了。”
應先生全名應金川,他問夏曉蘭公司賬上有多少錢,夏曉蘭也很無奈:“不瞞您說,現在是一毛錢都沒有。”
應金川也不着急,“現在沒有,很快就有了。”
土地審批一過,夏曉蘭必須變出錢來買地,應金川心裡有數。
不管是拆借還是抵押貸款,啟航的财務就隻有他一個人,想必夏曉蘭請他來上班,也不僅是給其他員工發工資的,中間這些事,都需要應金川去做。
應金川瘦的一陣風都能吹倒,看上去沒精打采的,夏曉蘭都懷疑這人能不能承受工作強度。
“應先生,有關工資的事——”
“工資随意,我不太在乎。”
夏曉蘭一噎,湯宏恩是從哪裡挖出來的神人。
隻有兩種人不在意工資,一種是把工作當成打發無聊時間的大佬,根本就不缺錢,自然不在意工資。
另一種是有更高精神追求的,看重在工作中能學到的東西,在工作過程中積蓄力量等待一飛沖天,所以不計較一時的得失。
應金川是哪種?
夏曉蘭覺得哪種都不算。
應金川的穿着就不像有錢人,從外地趕來鵬城,連個落腳地都沒有。
這大佬,更像是心如死灰,活的行屍走肉,随便找個工作幹着……一個人對吃穿住行都不講究不追求了,很可能還孑然一身,自然不關心工資了。
應金川這人實在太喪氣,離開他十米以上,夏曉蘭才恢複滿滿元氣。
她其實也不太關心應金川,公司賬上一毛錢都沒有,她關心财務做什麼。
一旦空下來,她的心思就會飄到臭竹溝那塊地上,現在市政府一定在激烈讨論吧?
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通過審批。
若是通過了,給臭竹溝一塊地定價多少錢一畝,夏曉蘭心裡都沒底。
“千萬别太貴了……”
地價貴就意味着住宅成本被大大拉高。
後世的房價貴在哪裡,并不是建築成本,而是地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