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袁翰現在要是敢碰周怡一下,他會把周文邦夫妻的怒火挑到最高,周文邦畢竟是個領導,想收拾個普通人還辦不好?
這中間的尺度,袁翰這個心機男不知道能不能把握好。
她話說的直白,隔着電話,周誠莫名覺得臉熱。
他媳婦兒說的太直接了!
周誠也知道,男女之間那種事,并不是所有人都會像他這樣想留到結婚再做……可憐他一個大齡初哥,總是被自己媳婦若有似無的調戲,周誠都擔心自己要憋出毛病。
“他敢碰周怡一下,我打斷他的腿!”
周誠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夏曉蘭的話讓周誠打開了思路,離開家的周怡能去哪裡?
不能和袁翰睡一屋,也不太可能向朋友借宿,這種事又不是多有臉,周怡不會鬧得人盡皆知。
隻有周怡單位的招待所的不需要介紹信,周怡是單位員工,靠刷臉就能住宿。
周誠匆匆挂了電話,“我先去找一找。”
夏曉蘭也沒有更好的建議了,快刀斬亂麻和拉鋸戰,不知道這件事會演變成什麼樣。
醫院裡,周文邦的妻子蔣紅根本睡不着。
周怡拉着袁翰離開,蔣紅一口氣沒接上,人就直挺挺往下倒。
周文邦趕緊把人往醫院送,怕蔣紅是中風,幸好醫生一搶救,蔣紅慢慢蘇醒,隻是怒急攻心,病症還不嚴重。
蔣紅人雖然醒了,卻不願意回家去,她氣歸氣,腦子還沒壞掉,要靠着住院讓女兒周怡服軟。
周文邦也由着她,人都昏倒了,在醫院多觀察兩天也放心些。
等周誠走了,妯娌關慧蛾也走了,蔣紅才睜開眼睛:
“文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一點都不吃驚,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可瞞的我好苦!”
周文邦皺眉,“昨晚周誠才告訴我,我還以為周怡要忍一段時間,想着先找周怡談話,能不讓你知道就把事情處理了最好。”
哪知周怡一點都沉不住氣,果然像周誠說的那般,着急把那個姓袁的帶回家。
蔣紅扯着周文邦的手:
“文邦你糊塗啊,要是早告訴我,我都不讓姓袁的有機會進門!今天周怡把他往家裡帶,大院裡有多少雙眼睛看到了,隻要想一想别人知道周怡和這種人扯上關系,我恨不得拿刀殺了那姓袁的……”
她正張羅着給周怡相親,周怡倒好,不聲不響的憋了一個大炸彈。
炸彈冷不丁爆炸在蔣紅面前,她那一下沒中風,還真是因為平時身體好!
周怡帶回來人有那麼多人看見,更可恨是那丫頭把事情先告訴了周誠。
這下子好了,讓老二一家看了笑話,蔣紅怄的要死,太陽穴突突直跳,直恨不得再暈一次,不要醒過來面對爛攤子。
有啥話不能母女倆說,腦子是有毛病啊要先告訴周誠,蔣紅不僅想拿刀捅死姓袁的,還想把周怡使勁抽一頓。可能挨兩頓揍,周怡腦子裡進的水能倒出來一點!
“一定要把周怡找到,不能讓那傻丫頭和姓袁的在外面過夜,她以前和邵光榮他們一起玩,我不用管她,一群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要沒做好娶周怡的準備,哪個敢碰她一下?姓袁的不一樣,文邦你也聽見了,姓袁的為了巴上咱家,連原配老婆都甩了,有這機會,他肯定要哄周怡——”
蔣紅的話戛然而止。
再保守的年代都有偷嘗禁果的,這兩年社會風氣本來就開放不少,周怡和袁翰處對象兩個月,萬一倆人早就已經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