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瑜君也沒多說什麼了。
出乎夏曉蘭意料,她還可惜了一下扔掉的山雞和野兔:“都是我們自己打的,怪可惜的。”
好吧,不熟悉的時候還真以為單師姐不是人間煙火,現在一開始熟悉起來,發現不僅能和單師姐讨論世界名著,說點吃吃喝喝的确是更拉近距離。
夏曉蘭也覺得這樣相處挺輕松。
她反正是個俗人,單瑜君要是和康偉一直好下去,大家打交道的時候不少,也不用端着高冷态度是挺好的,“那倒是不用擔心,山莊老闆要是聰明,我們今天打得山雞和野兔他不敢動,那幾頭野豬他同樣得收拾幹淨送來。”
幾頭大野豬怎麼出現在山上的,恐怕山莊老闆比夏曉蘭等人更想知道!
正如夏曉蘭說的,姜妍不可能怪小尤。
有小尤和單瑜君陪着,晚上在醫院陪床倒是不無聊。
姜妍腿上打着石膏,卻非常剛強,也的确是身體素質出衆,手撐着病床欄杆就能往地上跳,單腳也站的穩當,根本不需要夏曉蘭幫忙。
夏曉蘭守了一晚,就是盡自己的心意,姜妍看樣子并不領情。
第二天上午,周誠又來醫院,康偉和邵光榮也買了早飯過來。
等到中午的時候,山莊老闆就過來了。
老闆找人把山上幾頭野豬都擡下來,連夜收拾剃毛開膛收拾幹淨,裝在面包車後面全給拉過來了。
收拾好了也有一千多斤野豬肉,這要擱在平時,不放在山莊賣也能到處送禮,現在就是打死他都不敢亂碰一下,一點斤兩都不敢少。
“周少,您看這肉怎麼處理呢?我都給簡單收拾了一下,這天氣暫時壞不了,但也不能久放。”
周誠都不看豬肉一眼,“不要叫我周少,野豬怎麼來的,你弄清楚沒有?”
老闆一腦門兒汗,“上個月有豬群下山糟蹋了隔壁縣鄉親們的秋糧,個個鄉鎮都組織民兵和村裡一起趕豬,殺了不少野豬,還有人把肉往山莊賣呢。也不知道怎麼有一群漏網的,翻過兩個山頭遷到水庫的後山,這山是山莊承包下來給客人打獵的,一般人不敢亂闖,我們也疏于清查,這窩野豬就在後山安了家。”
老闆也覺得倒黴,上回組織人手全山清掃是半個月前的事。
這群野豬肯定是清掃過後跑來的。
近半個月山莊的客人就算去打獵,也不像周誠幾人走的那麼深入,這才和野豬正面相逢。
老闆現在是欲哭無淚。
來山莊的客人有先富起來的一些老闆,為了招待客戶要過來顯擺下。
也有喜歡釣魚的幹部,反正吃飯也不花錢。
最難惹的就是周誠這樣的,隐隐知道很厲害,根本摸不清來曆,想順着毛捋都不知道人家汗毛朝哪個方向長,他隻能把姿态放得低點,希望周誠能高擡貴手——事情出纰漏都是山莊的問題,後山就不該有那麼大的野豬存在。
老闆的說法合情合理,周誠自己帶着康偉和邵光榮跑一圈也是這結果。
附近鄉鎮組織民兵圍趕野豬是真,這一次進山打獵也是他們自持人多沒有要山莊安排的向導。
山莊是有錯,也有各種巧合在其中。
周誠指了指樓上,“受傷的人還在病房,你自己去要個結果吧。”
老闆把面包車原地一扔,和兩個跟班領着各種補品,千恩萬謝的往病房跑。
不經過周誠這一關,他連受傷的姜妍都看不到。
康偉圍着面包車轉了一圈,“誠子哥,難道你真信他說的,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