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叔雖然被調查完了,卻吓得人都老了幾歲,潘韋亮又不是啥三好青年,真想找人套麻袋打盛萱一頓出氣,被他叔給制止住。
潘益均白他一眼,“臭小子說話注意點,你罵她是黃鼠狼可以,這不連帶着把夏總也罵了?”
送花籃的人不少,現在都7:30分了,售樓部門前牽着紅線,已經有不少人在排隊,手上拿着宣傳廣告的報紙或傳單,想咨詢金沙池的情況。
想詢問房價。
想進入小區看樣闆間。
想問戶口指标的事。
吵吵嚷嚷的,好不熱鬧。
就是沒看見夏曉蘭本人,按理說夏曉蘭作為老闆,應該早早現身才對。
夏曉蘭在哪裡呢?
她昨晚忙到淩晨五點過,才回賓館洗了個澡,眯了不到一小時又爬起來了,還得在她媽面前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劉芬睡别的房間,根本不知道夏曉蘭昨晚出門過,也不知道工地上發生了怎樣驚心動魄的沖突。闵小菊倒是聽到動靜了,夏曉蘭不讓說,闵小菊就假裝不知道。
湯宏恩肯定不會去現場的。
夏曉蘭的意思讓她媽和湯宏恩在城裡逛一逛,劉芬卻想去看看房子賣的咋樣。
母女倆吃過早飯,夏曉蘭想把昨晚的事告訴周誠一聲,忍到七點半才把電話打去單位,接話員說負責通知周誠,過了十多分鐘,電話才回撥過來,告訴她沒找到周誠的人。
學院的人那麼多,一時找不到周誠的人也不奇怪,夏曉蘭就沒在賓館傻等,要和劉芬準備出門。
葛劍要負責現場的事,今天是李棟梁送她和劉芬去金沙池,闵小菊也一路跟着,不管是不是危險地方,闵小菊對劉芬都是寸步不離的。
夏曉蘭一出賓館的大門,就瞧見馬路對面有個熟悉的人影。
周誠靠着一輛車在抽煙,不知道等了多久。
清晨的太陽升起,周誠沖着夏曉蘭笑。
夏曉蘭一下子想起倆人還沒好上時,周誠就等在去縣城的必經之路上,困的抽了一地的煙頭。
“你……你這人怎麼不說一聲!還搞這種驚喜!”
學院當然找不到人,人在鵬城呢!
又不能插翅飛過來,肯定早就出發了。
“我怎麼能不來,我媳婦興緻勃勃對我畫了個大餅,涉及到上千萬該怎麼花的問題,我肯定要陪你一起見證。”
周誠說的不僅是金沙池大賣賺多少錢。
金沙池肯定要賺錢才行,但對夏曉蘭的意義又不僅是賺錢。
他媳婦兒從小打小鬧積累資本,到了金沙池這個項目,終于能和一些人站在同樣的平台上掰手腕了。
金沙池對夏曉蘭的意義不同。
非要類比,那就是周誠在隊長的位置上卡了幾年後,又被提拔晉升了,是事業的大躍進,這樣的場合,夏曉蘭也一定會盡量到場。
自己的成功和進步讓人高興。
愛人的成功和進步,且喜悅,且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