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第7頁)

夏曉蘭從拍賣會抓了一本小冊子離開的,她指了指失之交臂的田黃印章圖冊:“我想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這東西,不是有眼緣,是特别眼熟!”

印章都是大同小異的。

當時她也沒看幾個印章到底刻的什麼字。

如果印章真是袁翰賣掉的東西之一,夏曉蘭也很驚訝才一個多月就流到了香港這邊。

她是不知道袁翰把東西賣了多少錢,想來也不太多。

要真是有好幾萬,那置辦了結婚的四大件剩下的錢還挺富裕,不用在婚宴時一邊要主動結賬,一邊又扣扣搜搜心疼四桌酒席的錢。

可被袁翰賣掉的東西,隻是一枚田黃印章就值15萬港币,袁翰知道該後悔死了!

當然,田黃印章能被拍到15萬港币,有唐元越和杜兆基鬥氣的原因,一般人也沒有渠道把古董送到這樣專門針對香港有錢人的私拍會上——東西是真的值錢,起拍價1萬港币,證明它至少值這個價。

夏曉蘭甩開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

袁翰賤賣東西和她無關,周怡腦子裡的水不擠出來,外人說什麼都沒用。

白珍珠垂涎了一會兒倒騰古玩的利益,還是忍不住和夏曉蘭說了,夏曉蘭就反問她:

“做熟不做生,白姐,你懂不懂古玩?”

白珍珠搖頭。

“那你有沒有認識的,特别可信的人是懂行的專家?”

白珍珠也不認識。

她信任自己師兄弟們,個個都是學武的大老粗。

現在這些人跟着她做事,倒是能聽她吩咐,做事也勤快,但白珍珠也不會讓他們參與決策,他們大多數人連賬目都理不清。

夏曉蘭連問她兩個問題,白珍珠就回神了:

“我懂你意思,你想說這不是運輸隊,隻會打架還不行。”

沒有信任的行家,收到手的東西不知道真假。

難道叫白珍珠去盜墓?

這不有毛病麼,白珍珠現在生意做的挺好,又要重新進入完全陌生的行當。

夏曉蘭兩盆涼水一潑,白珍珠腦子就清醒了。

“這地方待久了人容易浮躁!”

白珍珠現在特别能理解夏曉蘭說香港是一切向“錢”看,她要跟着夏曉蘭,看到了唐元越的别墅,這些人出入都是跑車,還有今天的私拍會,人人都光鮮,十幾萬港币,甚至幾十萬港币,在這些人的嘴裡就是一串數字。

白珍珠在鵬城也算有根基的,白家武館那麼多人跟着她混飯吃呢,有建材生意,又買了磚廠……可一年賺到手的錢,也就是别人随手買一個古董花瓶。

夏曉蘭能理解這種感覺,進入了真正有錢人的場合,見到了貧富差距,白珍珠心裡有點慌,有點焦慮。

人在這時候容易受刺激,也想趕緊賺大錢,但大錢沒那麼好賺,沉心靜氣才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夏曉蘭就不急,她馬上就要出國的人,在香港做什麼生意?

對她這種剛起步的人來說,沒啥生意是可以完全交給别人不親自看着的。

霍沉舟拉她開發寫字樓,夏曉蘭都拒絕了,香港這邊的商機是不少,若有幾天時間能賺一筆就跑的機會,她倒是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