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看不到,出國不能來送。
是不是将來她和周誠結婚生子,羊水破了到醫院生孩子,周誠都不一定能出現?
夏曉蘭的心不是玻璃做的,而是有金剛鑽的硬度。
就這樣,她還覺得心裡空落落,要真是玻璃心,這樣的日子真不知該怎麼熬過去。
不見面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就是像周誠現在這樣斷聯。
思念之情無處揮發還是次要,重要是夏曉蘭還要擔心,她不知道周誠在做些什麼,是否安全!
年前她才去過一趟港島,對“過關”的程序比較熟,這次有官方帶路,更是程序簡單,也不見有人敢跳出來收什麼“過關費”。
隻需要每人支付入境費18港币,這錢也不會叫學生給,全部由教育部的領隊支付。
進入香港,不允許學生擅自離隊,行程安排的非常緊,馬上要乘車去機場。
包括夏曉蘭在内的一衆學生,要從香港坐飛機到東京,再從東京轉機到美國!
……
如果把時針倒撥到2小時前,可以看到一輛吉普車疾馳在省道上,希望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鵬城。
開車的人是潘保華。
本來應該是周誠親自開車,潘保華怕他心裡着急反而出錯,嚴禁他碰方向盤,将周誠趕到了副駕駛位上。
吉普車上有三個人,潘保華、周誠和姜妍!
女人的直覺還真是準,姜妍不在學院,的确是和周誠在一起。當然,倆人不是在一起卿卿我我,此時三個人都有挂彩,看上去頗為狼狽。
周誠手上的表,連表殼都摔裂了,卻不影響他頻頻看表。
“瞧你那樣,我開車你還信不過,肯定能趕上去送弟妹。”
周誠整個人很疲憊。
他也知道不能催促,因為潘保華的狀況沒比他好多少。
姜妍也累的在後座假眯,聽到潘保華說話才迷糊着醒來:“我們到哪裡了?”
“你睡醒了?還有半小時就到鵬城!”
姜妍臉上都帶着傷,額頭上纏着紗布,身上的衣服都來不及換。
都知道姜武有多難纏,但真的抓住那個人,周誠和潘保華廢了太大功夫!一路從金三角把他逼到海上,又從海上往閩省攆,關鍵時刻,還是姜妍帶着人過來,以身做餌,才将姜武誘捕成功!
瘸了一條腿,姜武的殺傷力依然很大,别人都要命,他自己不要命,動不動就是同歸于盡的瘋狂,真是難纏。
将姜武交給了姜妍帶來的人押送走,姜妍自己站出來實名舉報了,等待姜武的結局是法庭的裁定。
姜武被抓了,周誠能松一口氣,潘保華也能找回公道,唯有姜妍要承受巨大的壓力。
潘保華一邊開車,一邊擔心的往後看:
“本來就讓你不要出面,我和誠子會處理,這下好了,你以後怎麼面對家裡人?”
姜妍低下頭:“姜武的罪行是家裡幫忙遮掩的,三哥你覺得姜家不會受影響嗎?該抓的抓,該退的退,姜家人會為姜武的事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