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海向來是急躁,這時候握着支票卻想掉眼淚:
“老徐,被人叫騙子、老賴真他娘的不好受,咱哥倆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混出個人樣來給别人看看!”
就不為打項莉那娘們兒的臉,也要活得有尊嚴啊。
靠一個年輕師妹資助還賬,馬海是感動又臊的慌。
徐竟是不擅于表達情感那種,眼睛裡也有水光閃動:“别廢話了,先去銀行兌現支票,然後把欠條都找出來,挨個還錢!”
夏曉蘭現在就算他們老闆了,她說的事兒肯定是有道理的,一樣樣都要辦好了,才不枉夏曉蘭對他們這樣信任和看重!
……
“協議是我親自拟定的,花了一個小時,起草文件和紙張費加在一起,你需要付800美元。”
一對普通的美國夫妻離婚,請個普通的離婚律師,大概是索價100美元小時的級别。溫曼妮這種在華爾街旁邊上班的律師顯然不止這個價。
800美元已經是非常良心價了。
她知道夏曉蘭剛剛投了幾萬美元給兩個華國留學生,不是個缺錢的主,顯然支付這錢毫無難度。
不僅是對夏曉蘭的經濟實力重新評估,夏曉蘭玩的這一手,把兩個留學生搞得心情如坐雲霄飛車般起伏,此時顯然對夏曉蘭感激無比,怕是抛頭顱灑熱血都願意的……這份能力,溫曼妮也不能把夏曉蘭再當在校學生看待:
“你上周沒去我家住,說是派對結束太晚不方便,我覺得你沒說實話,你是不是聽到我和克勞斯在争吵了?
“Connie,那是你個人的隐私,我沒有對胡阿姨他們提過。”
夏曉蘭也不好繼續裝傻。
溫曼妮提起的心又放下:“沒有說最好,我不想他們會擔心我的婚姻,我和克勞斯是有一些分歧,但我們徹談後想再給彼此一個挽救婚姻的機會,今晚我會正式向你介紹克勞斯,在我們的家庭聚會上,感謝你替我保密!”
1384:還清欠賬重新開始(4更)
晚上的時候,夏曉蘭就見到了溫曼妮的丈夫克勞斯。
克勞斯是一個外科醫生。
醫生、律師和會計師,都是美國人離不開的職業,有人甚至說這三種人代表着美國的醫、法、商三個主要方面,美國人的一部分命脈就掌握在這三種人手裡,可見其吃香程度。
法學院又貴又難考,醫學院同樣如此,要從醫學生混到克勞斯這種程度也同樣需要多年苦熬。
光勤奮還沒用,沒有天分真的很要命。
溫曼妮雖然之前雖然以克勞斯經常出差當借口,去掩蓋兩人已經分居的事實,但溫教授和胡瑛能不起疑,也是因為溫曼妮撒謊是真假摻半,克勞斯作為小有名氣的外科醫生,的确經常出差——外科醫生的出差,要不是參加醫學會議,要不是去其他城市“飛刀”。
晚上,胡瑛準備了豐盛的晚餐,慶祝一家人難得一聚。
克勞斯端起杯子道歉,“我最近太忙了,connie回伊薩卡看你們,我都沒能陪同。”
胡瑛也能理解,别說克勞斯,就是她自己的女兒也非常忙!
溫曼妮尚且這樣,胡瑛又有什麼理由來指責克勞斯?
在美國,又沒有兒媳婦必須伺候公婆的說法,女婿就更不是一定要讨好嶽父母。當父母的有事都是先自己解決,自己不能處理了也是麻煩自己的兒女,而不是把事情丢給女婿或兒媳。
當然,如果兒女的伴侶願意親近他們,尊重他們,那一家人的關系會更親密和睦。
克勞斯就是标準的美國女婿,每次見面都非常熱情,已經超過了普通水平,胡瑛和溫教授已經習以為常。
夏曉蘭是唯一的生面孔,要在溫家暫住一年,克勞斯也沒有忽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