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兆輝會吩咐她做什麼?
在杜琤榮面前,說二少杜兆基的壞話麼。
卻聽見背後那人壓低了聲音,“夏子毓,杜少把你帶出大陸,讓你免受牢獄之災,給了你新身份,讓你過上現在錦衣玉食的日子,你卻沒有發揮足夠的用處,大少說你要是幹不好這件事,他就要換其他人來辦啦。”
“不可能,杜董現在對我看重,杜大少一時能找誰取代我的位置?”
夏子毓心中有點慌,不小心就說了實話。
勒着她脖子的男人冷笑:
“難怪你消極怠工,原來是自覺有了仰仗,可以不把杜少放在眼裡。夏子毓,别人不知道你的老底,杜少難道不知道?我們能把你弄來香港,也能把你送回大陸,你可是在逃犯!現在擁有的一切你不好好享受,就不要怪杜少收回……你聽好了,杜少派我來提醒你最近小心安全,你把杜家幾個姨太惹毛了,特别是四姨太,她有一個大哥劉天全挺厲害,真要出手除掉你,那也是你自認倒黴。”
夏子毓咬牙,四姨太就是上次潑了她一臉羹湯的那個。
再多的榮華富貴,也要有命享受才行。
“多謝杜大少提醒,我記住了!”
“那你可要記好了,你在香港毫無根基,四太卻得寵多年,你出現在杜生身邊,就是搶走了四太的寵愛,她就是不讓你死,也會毀掉你,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咯?”
司機和保镖找了一圈,已經往這邊來,背後的男人悄無聲息離開。
夏子毓扶着柱子喘了半天氣:
“我在這裡!”
“Vivi小姐,您沒事吧?”
夏子毓把自己衣領掀開,“你看我像不像無事?你們打電話給杜生,我有事找他!”
雪白的脖子上一條勒痕清晰可見,這是老闆的女人,保镖也不敢多看。
很快,杜琤榮就驅車來到了寓所。
他看客廳裡整理了幾個行李箱,也是一頭霧水:
“聽說你遇到醉鬼糾纏?這又是何意,去夜總會也是你自己喜歡。”
夏子毓冷笑,“什麼醉鬼糾纏,我被人勒着脖子差點掐死,對方說我要再搶别人老公,要劃花我的臉将我賣去南洋做妓!杜董,謝謝你這些時日的垂青,看來我們的緣分盡了。”
杜琤榮倒沒懷疑夏子毓說假話。
她脖子上的勒痕還很明顯,保镖向他彙報過當時的經過,女傭孫嫂也吓壞了,說Vivi小姐一下就被擠不見。
這痕迹,不是夏子毓自己能掐出來的。
夏子毓也從未在他面前有過争風吃醋的表現,上次被老二和老四找上門來罵,一碗羹湯潑在臉上,夏子毓也提也未提。
這次一定是對方真的威脅她性命,把她吓壞了,才有如此氣急敗壞的一面。
杜琤榮按住她提行李箱的手:
“笑話,做我杜琤榮的女人,在香港都要被人威脅,那我杜琤榮在香港也混不下去了。你不用發脾氣,這件事我對你自有交待。”
是誰做的?
二姨太早過了争風吃醋的年紀,現在一心撲在兒女身上。
三姨太一向都不争不搶,年輕時都不跋扈,這時候再來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