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誠也好不到哪裡去。
兩人躺在一塊大模闆上,已經在海上漂浮了兩天。
兩天不吃東西沒問題。
兩天不喝水真要命。
就算他和潘保華不是啥講究人,要喝尿,那也得有尿可喝才行。
海水不是一點都不能喝,但不能用它來解渴,海水的鹽度太高,喝進肚子裡代謝不掉,會給腎髒造成很大的負擔……喝海水,後果輕的會脫水,重則中毒,那是逼不得已的選擇。
周誠也傷的不輕。
他能把潘保華救出來就不錯了,哪裡還能伺候周全。
“三哥,根據太陽位置和洋流方向,我們還是往海岸線在飄,不是越飄越遠,我知道你是苦中作樂,但咱能不能不往這個方向演?”
周誠就知道三哥不會叛國,也不會輕易死。
指不定是在哪裡絆住了,周誠花了不少功夫找人——潘保華也是牛逼壞了,他想着自己交完任務就是自由身,幹脆交任務前把附近的一窩海盜掃了,他虛與委蛇的和對方打過幾次交道,早就對那群海盜惡心的要死,這不自己也要僞裝身份,一直沒動他們。
周誠找到潘保華時,他正陷入海盜窩裡,瞧着老尴尬了。
潘保華也沒想到,躲在海島上的海盜居然學熱帶雨林那些原住民玩起了毒針,麻痹效果出奇的好,大意失荊州,就被一群海盜給絆住了。
周誠是把人給救出來,逃離海盜窩時,兩人合夥把他們的船全炸了,那些沒死的海盜氣得哇哇跳腳……跳腳也沒用,就是要炸了船,才能把那些人困在島上,等着這邊拍大部隊去抓嘛。
可能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兩人的船也是做過手腳的,離開海島沒多遠就直接炸了,兩人都是跳海求生,周誠撿回一個爛木闆子,兄弟兩個就在海上漂呗。
漂了兩天都沒遇上救援的船隻。
周誠安排的後手也沒見。
周誠心态還很好,潘保華自然也不是真絕望,苦中作樂,潘保華還演上了戲。
舔了舔幹裂的嘴皮,潘保華自己在笑:
“你說我臨到要交任務了,還想着要幹一票……我算是想明白了,我就是不安分。”
1705:脫不下的制服(3更)
不安分啥?
不安分做個普通人呗。
交了這次任務,潘保華就有一次機會徹底脫離保密單位,這算是他為組織最後一次做事。
從此天高任鳥飛,他就是自由之身,想幹啥就幹啥。
潘保華本來也想好了,好好把握這次機會,以後活的更痛快自在些。
可臨到要交任務,他偏偏要給自己找事。
潘保華終于肯正視自己内心想法。
在單位裡有苦有甜,他舍不得那樣的日子。不管是在前方,平時訓練,還是做秘密任務,一日是保密單位的人,終身都脫不掉這身制服!
啥時候能脫下?
潘保華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