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一起上樓,這燒鵝這麼大,你不一起吃,我們家三個人還不太吃的完。”
小王想起自己被于奶奶強迫吃進肚子的苦瓜,每當他腦子不清醒時,舌根下意識就會泛起苦味。
作為一個機靈的司機,這時候他應該跟着領導上去嗎?
呵呵。
當然不應該!
夏曉蘭那麼忙,晚上能不能在家吃飯都不一定呢,他要是屁颠颠跟着上樓,很可能就打攪了領導的二人時光。
小王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燒鵝很香,想一想那些苦瓜啊!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可長點心吧。
湯宏恩勸了兩句,也沒勉強。
小王開着車走,他自己慢慢提着燒鵝上樓。買燒鵝的時候季雅瞧見他了,湯宏恩卻沒功夫關注一輛路過的汽車。
小王的預感是對的,湯宏恩提着燒鵝回家,發現隻有劉芬在。
她從廚房裡端出一碗湯,和湯宏恩正面對上,湯從碗裡撒出來,燙了她手:
“哎呀,我忘了給你打個電話,曉蘭說她晚上不回來吃飯了!燒鵝買多了吧?”
“這麼燙,給我給我!”
湯宏恩從劉芬手裡接過碗。
“不回來就算了,她在鵬城的事情忙,你着急什麼,毛手毛腳的把自己燙了。”
燒鵝吃不完明天還能繼續吃,有冰箱又壞不了,這都不是事兒。
年底了,誰的工作都很忙,他忙,夏曉蘭也忙。
其實他家阿芬也很忙,可阿芬犧牲了時間來鵬城陪他呢。燒鵝這時候也顧不上吃了,把碗丢下,就帶劉芬去廚房沖涼水。
“就是燙紅了點皮……”
“别動,我記得家裡有藥,我找出來給你抹點。”
傷情是否嚴重,得看是在哪裡。
要在夏家,别說燙紅了皮膚,就是燙的掉了皮,抹點菜油也不能耽誤幹活。
湯宏恩給她上藥,小小一點燙傷,仔仔細細塗了兩遍,還要拿紗布給她包住手。
劉芬一個勁兒縮手,“你别搞得這樣誇張,哪有那麼嚴重啊!”
“不纏也行,反正你從現在開始不許碰水了,不能把藥洗掉。”
不碰水?
她可以不洗碗,不洗衣服,還能不洗臉麼?
擰毛巾也讓湯宏恩幫忙,那豈不是成了殘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