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毓臉帶着笑,抓着包的手指關節都已泛白,臉上的笑,卻有點盛氣淩人。
時隔這麼久,她和夏曉蘭終于又見面了!
為了這一天,她吃過多少苦?
剛才得知夏曉蘭跟着杜兆輝來參加春茗宴,夏子毓本來已經打扮好了,馬上又換了一套更貴的珠寶。
再見夏曉蘭,是她早就在期待的事。
杜兆輝送她的這場富貴,是她的時來運轉!
看看夏曉蘭,穿着并非名牌。
脖子上,耳朵上,以及手腕上,全都空空蕩蕩。
唯有手上戴着一顆小鑽戒,恐怕連兩克拉都沒有……真是寒酸,也就一張臉化着淡妝,顔值出衆,叫夏子毓十分礙眼!
她摸了摸自己手指,一整套的紅寶石首飾,是查出來懷孕那天杜琤榮送的。
一整套首飾裡随便拿出一樣,都比夏曉蘭渾身行頭加起來貴重!
就算劉芬再嫁市長又如何?
靠着劉芬的緣故,夏曉蘭和劉勇做點生意,在内地屬于先富起來的一批人。
賺的那些錢,在拿死工資的城鎮職工眼裡是天文數字,拿到港島來比,那點身家算什麼?
到了港島,夏曉蘭就會知道自己隻是井底的青蛙。
什麼市長啥的,也根本管不到港島!
夏子毓将夏曉蘭從頭打量到腳,眼神裡蘊含了太多複雜的情緒,今天是琤榮集團的春茗宴,夏曉蘭到了這裡,卻是到了她的主場。
就算夏曉蘭從杜兆輝處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又如何?
在這種場合下,難道夏曉蘭還敢揭穿她不成!
夏子毓臉上帶笑看着夏曉蘭,夏曉蘭看了她一眼,将視線移到了一邊。
——果然,夏曉蘭是避讓了!
……
夏曉蘭哪知道夏子毓的内心戲會那麼豐富。
站在夏曉蘭的角度,她很難想象,有女人因為當了老男人的小老婆而沾沾自喜,她多看夏子毓幹啥,看多了夏子毓的嘴臉,過一會兒影響食欲。
“你怎麼坐這桌?”
卻是杜琤榮問杜兆輝,杜兆輝賴皮:“我替您陪客人不好嗎?”
一桌子人都笑了,借着這話就誇杜琤榮父子倆。
“虎父無犬子啊!”
“杜生,兆輝在大陸搞得項目很成功……”
“杜生是後繼有人,不像我們,家裡的小輩隻知道胡亂,論花錢那是一個比一個在行,要叫他們賺錢,做點小事都要處處替他們擦屁股!”
“還是最羨慕杜生,兩個兒子都能幹,又新娶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