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點來說,周誠永遠都虧欠夏曉蘭。
夏曉蘭還記得自己當時看了一眼手上的鑽戒,笑着告訴關慧蛾:
“伯母,周誠一直都在我身邊。”
不管她在哪裡,不管她遇到什麼事,周誠都在。
這種“在”,不一定是要真正見到人,是他的存在,填補了她内心的缺口,她在這個世界上,有了這麼多的牽挂,為了這些牽挂,她什麼都不怕!
夏曉蘭被麥卡錫教授幾句話說的陷入了回憶,這兩天各方的聲援,讓她更有信心打赢官司。
“我會赢的!我是你們教出來的學生,我要是輸了,你們多沒面子呀。”
哼,是沒少教!
茅康山和麥卡錫不由自主對視一眼,都覺得自己要教的多一些。
夏曉蘭還沒去找甯雪呢,劉芬卻到了紐約。
瞞着夏曉蘭,一路到了酒店。
“媽,您怎麼來了?”
您自己來的?
自己從華國跑到美國?
明明讓老湯瞞着點,不要讓這些亂七八糟的報道傳到她媽的耳朵裡啊。阿芬同志心裡壓不住事,肯定會很擔憂,沒想到阿芬同志這麼厲害,自己就殺到了美國!
劉芬身後确實沒有跟着人。
她也不是第一次出國了,一個老實懦弱的農村女人,為了女兒敢離開夏家開始新生活,不就是來美國嗎?上次來過的地方,她一個咋就不敢再來?
在路上火急火燎的全是擔心,真看到了夏曉蘭,劉芬反而不慌了:
“我為啥不來?你和人打官司,我來看你怎麼赢!”
夏曉蘭把劉芬抱住。
于奶奶嫌她不獨立要當電燈泡,這麼好的媽,讓她怎麼能獨立嘛。
就是想多黏糊下啊!
反正她家阿芬同志就是好,是全世界最好的媽媽,不接受任何反駁。
“那您就陪我一起出庭,看我怎麼赢他們。”
……
一直到4月8号開庭前,麗薩接受過不少采訪,夏曉蘭卻從未針對那些報道做出任何回應。
夏曉蘭原本才是個高調的人,這次和麗薩的角色仿佛颠倒了。
黛西等人不知道多擔心,可誰也不知道夏曉蘭在想什麼。
轉眼,就到了4月8号,法院門口擠滿了人。
有記者,也有麗薩的聲援者。
他們拉着橫幅,套着顔色統一的T恤,上面印着一些單詞,内容都是向法院請願,要求法院盡快判決這場荒唐的官司——太荒謬了,明顯就是GMP那個合夥人基辛格做出來的醜事,為了利益,将麗薩的作品讓給了華國女實習生,事情被戳穿了,還有臉反而将麗薩告上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