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是父母給的,長得恰好符合一部分人的審美,不代表我不應該努力。”
“我是華國人,不代表我的智商就該比别人低,‘美國夢’鼓舞了多少美國人?人人都有機會創造奇迹,為什麼一個華國人表現的優秀點,就會被質疑?”
“用私生活來攻擊一個女性,是最無恥下流的手段,逼着證人當庭承認喜歡我,又有什麼意思?喜歡不代表着欲望,喜歡也不代表他就應該失去最基本的道德标準,會為了我做僞證!”
“這些話,我早上曾在法院門口說過,我希望守在法院門口的,熱心關注這場訴訟的人,能當好‘法官’,誰的作品更好,誰更有做出‘劇院翻新方案”的實力,我希望各位陪審團成員能一起參與評判。你們的認可可能并不決定官司的輸赢,但我相信你們會有自己的判斷!”
“至于蒙德·道森先生,以你及其專業的眼光去判斷,我和麗薩兩個人誰更有實力?如果麗薩不如我,我為什麼要去侵占一個實力低微,水平不如我的女建築師作品?”
“據說,是蒙德先生向AIA超新星建築師評審團表達了疑惑,你曾經和被告麗薩女士在劇院施工現場交談過,一場交談,你就能認定麗薩是方案的創作者——你可以用你的名譽起誓,你能公正的評選嗎?你是否親眼看見被告創作這個方案?”
嗡嗡嗡。
陪審團議論聲大起。
終于,有一個陪審團發言:
“我認為蒙德需要回答她的問題。”
“蒙德應該當庭做出判斷。”
“她有資格要求蒙德這樣做。”
陪審團成員是不具備法律背景的,他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全部由随機抽取的普通人組成。
有人說,英美法系的陪審團制度,導緻了訴訟的抗日持久,違背了現代社會訴訟效率的原則。又因為陪審團毫無法律背景,不了解法律條例,他們對案件的判斷和認定,并不是出于嚴謹的邏輯推理上,而是所謂的“社會正義感”——這就是為什麼麗薩要制造新聞輿論。
很難說這些陪審團成員,在被抽中前,已經經受了怎樣的新聞洗腦。
法官判定夏曉蘭赢了官司,陪審團持反對意見的話,這場訴訟就是持久戰了。
陪審團制度一直受到質疑,卻又一直執行,因為這些被随機抽選出來的普通人,有效防止了法官濫用審判權!臨時組建、随機抽取、事後隔離,這就是陪審團的基本規則,這種制度,還能有效防止司法腐敗……僅僅賄賂法官沒用,一個案子如果法官判的太荒謬,這些陪審團成員就是最後一道防線!
聽起來就很奇怪的審判偏向,一定就是不公正的,陪審團就能發聲的!
向陪審團賣慘固然能得到同情分,像夏曉蘭這樣靠着鎮定自若的自信,亦能赢的尊重。
做了壞事的人,會心虛,會慌亂,會虛張聲勢咄咄逼人。
陪審團曆經上午和下午的庭審,他們有自己的判斷。
他們要求蒙德回答問題!
難道所謂的專業壁壘就真的那麼強?
他們倒要看看,以普通人的眼光選出來的作品,和普利茲克建築獎得主選出來的是不是截然相反——夏曉蘭一個華國女學生,堅持要到美國打官司,有這麼多美國證人願意出庭替她作證,不會個個都被收買了吧。
GMP的合夥人作證。
康奈爾的學長作證。
康奈爾的教授作證。
有錢的富翁作證。
相比起來,麗薩的人證就有點薄弱了。
威爾遜夫人甚至都來不及說太多,就被哈羅德的出庭給擊垮了。
法官面前也擺着兩個翻開的作品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