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顧正清看過單瑜君的政審資料。
“單同學的父親是我國的水電建築施工專家單靖業同志。”
單靖業啊!
夏曉蘭肅然起敬。
單靖業是真的‘敬業’,也是國内首屈一指的築壩專家。
單瑜君有大愛舍小愛的原因找到了,家風使然,單靖業就是這麼一個人……夏曉蘭從哪裡知道的?單靖業的名字寫在專業書上,土木和建築分家不清楚,一部分課程是重疊的。
單靖業不編寫教材,他的名字出現在教科書上,是因為他參與修建的一座座大壩,是他的代表作品。
這人現在是華國水利水電某局的總工程師。
單靖業經常說的一句話是,隻要還能動,就要去現場,去大壩!
175:女肖父!(3更)
“阿姨,我們一定會找到單學姐的,不僅是我,這麼多人都沒有放棄過這想法。”
單母點頭,她雙眼紅腫未散,來的路上已經哭過了。
“小夏,謝謝你們。”
單母不是個善談的人,或者女兒生死不明,此時她也沒有聊天的心情。夏曉蘭隻能将現在的情況告訴她,單母聽着點頭:
“瑜君很堅強,也很有責任心,她一個人或許會放棄求生,身邊帶着兩個學生卻一定會撐到救援隊找到他們。”
高家兄弟的奶奶不知聽誰說單老師的家人到了,老太太拖着病體來見單母,一見面就要給單母跪下。
說話含糊不清,方言口音也重,颠來倒去的,大意就是高家對不起單老師,高家大孩子不拿獵槍去打狼,單老師就不會送兩人回來,單老師也不會出事。
還說單老師有個三長兩短,高家就是罪人。
把高家三個人加養的羊算一起,都沒有單老師的頭發值錢!
單母把老太太扶起來:
“老人家,老師保護學生是應該的,瑜君隻是做了自己的該做的事,這是正确的事,沒有誰的命比其他人更值錢,我盼着她帶着兩個孩子平平安安回來。”
老太太渾濁的眼睛裡全是淚水。
夏曉蘭也沉默。
單母覺得生命的重量是等值的,夏曉蘭并不是全部贊同,好人的命起碼要比壞人的重,一個能以自己的學識為社會創造價值的人,生命的重量也勝過那種自己找死的傻逼驢友。
夏曉蘭上輩子在新聞裡看見某某驢友穿越無人區失聯出動多方救援不同,那些人是自己作死,被救回來還嫌救援費貴,夏曉蘭從來不同情那種傻逼!
但單瑜君不同,單瑜君是護送兩個學生回家才出事。
夏曉蘭沒覺得春節比單瑜君的命更重要。
也沒覺得出動這麼多人救援是浪費人力。
就算不是單瑜君,是其他支教的老師遇到這種事也該被救援,人在做正确的事,不應該用簡單的“1+1”去衡量價值,單瑜君支教的縣裡都明白這個道理。
這次不救?
好啊,别人做奉獻的熱血都涼了,誰還願意往這個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