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打招呼:“我叫陳夢瑤,你還記得我嗎吳良?”
“不記得。”
女生臉上閃過無措。
我沒說謊,是壓根不記得這号人是誰。
她開始說起我們很多相遇的事情:
“那天,我在運動會上比完賽,你塞給我一瓶水。”
我慢慢想起。
周婉是學生會的,運動會被安排給比賽的同學發放水。
我舍不得她曬太陽,讓她躲在陰涼下,帶着三兩好友去發。
那天參加比賽的人沒有成千,也有上百。
眼前這位……壓根沒印象。
陳夢瑤還在說:“我有次來大姨媽,去學校超市買,所有人都在用異樣眼光看我,隻有你撿起我掉落的東西,還在我手裡。”
她很受寵若驚的樣子。
可我隻想起,那天是周婉的月經日子,她躲在廁所不敢出來。
我從課堂上偷跑出來,飛奔去超市買了許多,對于中途有沒有做過這種活雷鋒事情,早就抛腦後了。
我冷冷擡眼,不耐地打斷她:“你到底想說什麼?”
女生紅着臉,垂下頭,支支吾吾。
“我想說的是,我現在有喜歡的人了,是葉青山,謝謝你的喜歡,但是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我無語住。
你陳夢瑤是誰,葉青山是誰,關我毛事。
身上都在疼,肯定是老吳囑咐醫生不打麻藥。
我讓她出去。
陳夢瑤有些傷心,但是說的話還是如此無語:“你别生氣,我知道這樣直接拒絕你,你肯定不好受,放心吧,我以後會來多看你的。”
真是個神經病。
第二天,我就出院了,去了周婉遇害的那個國家。
警方從一堆爆炸燃燒廢墟中,找到一個還能啟動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