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意識的那一刻,沈清河的心裡最後隻竄出一個念頭:如果就這麼死了,或許也是一種解脫
至少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終于認清了現實。
……
再次清醒,沈漣漪躺在地上緩了好久,才意識到,自己依舊在酒吧的那個包廂。
猛地坐起身子,腹部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然後跑到了衛生間。
脫下貼身衣物,看到上面除了已經凝結的暗紅色血漬,還有鮮紅色的亮的刺眼的紅。
扯下好多的衛生紙擦啊擦,卻好像怎麼也擦不幹淨,最後沈漣漪好像想到了什麼,翻開自己的包,從最底部,翻出一個姨媽巾。
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救星,而且似乎比周南深還要靠譜的多的多。
身下的血多的不正常,小腹傳來一陣一陣地鑽心般的疼痛。
沈漣漪算了算日子,好像也離她親戚來的日子差不了幾天了。
或許是周南深那重重的一腳,愣是把她的親戚給踹提前了。
這麼想着,沈漣漪便不再在意,收拾好之後走出了衛生間。
包廂裡似乎已經被人打掃過了,幹淨到沒人能想到昨天這裡發生了怎樣的事情,更不會有人想到,這裡昨天死了一個人。
沈清河應該是被周南深帶走了,可是帶去了哪裡,她也不知道。
艱難地挪動着步子,沈漣漪緩緩地走出了酒吧。
整個酒吧裡空蕩蕩了,已經絲毫看不出昨天夜裡,這裡又是怎樣一副熱鬧的境況。
現在的社會就是這樣,白天的時候,人人都是一本正經的套中人,可是晚上,人們都沖出套子,成為了各路“牛鬼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