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吧。”
她咬着牙,生生忍住自己的眼淚,再擡頭,目光清冷。
事到如今,或許隻有警察,才能證明她的清白。
可是話音剛落,沈正澤卻直接制止道:“不能報警!沈漣漪,你害死了你姐姐還不夠,現在還想害的整個沈家為你陪葬嗎?”
沈漣漪沒有想到,就連自己的父親也認定了自己是殺人兇手。
因為認定她是殺人兇手,所以如果傳出去,沈家的小女兒找人殘忍奸殺自己同母異父的姐姐,這樣勁爆的新聞,勢必會對沈家造成重創。
沈漣漪的眼淚終于還是不受控制地往外湧,她哭着嘶吼咆哮。
“我說了,兇手不是我,你們到底還想怎樣?或者你們既然這麼認定兇手是我,那你們就把證據拿出來!”
她像是一頭困獸,歇斯底裡。
可是,屋子裡的所有人都像是看戲的人,或冷漠,或殘忍,或帶着恨。
沈漣漪的視線略過屋裡的每一個人,最後落在了周南深的臉上。
她淚眼朦胧,恍惚間好像看到了周南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沈漣漪,事到如今,你怎麼還敢如此理直氣壯。”
說罷,沈漣漪隻覺得一雙殘暴有力的大掌狠狠地扣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後按着她的頭顱,重重地往地上叩。
朝着沈清河在的地方,一下又一下,将她的所有的自尊、驕傲……全部碾碎。
沈漣漪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片花白,好像所有的東西走在動,連地上的血都在動。
膝蓋是疼的,額頭是疼的,小腹也在惴惴地往下疼,可是這一切,都比不上她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