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拍出來了,她也無法面對。
無法面對别人的幸福和美好。
她怕她會失控,更怕她會反複。
兩年前,她好不容易把自己從死亡的深淵裡拉了出來,現在,她隻想遠離周南深,遠離這個危險的存在。
最後,她還是挑了幾家不錯的個人工作室把簡曆投了出去,以前是她帶着工作團隊在工作,對各個方面都十分挑剔,現在,隻有能工作,為了生存,她怎樣都可以。
接下來的幾天,沈漣漪就一直宅在家裡等着有人約她去面試,可是等了幾天,那些簡曆就像是石沉大海了一樣,沒有一個跟她聯系。
這種挫敗感,是她從未感受過的。
沈漣漪早已習慣了在精神病院簡單又重複的生活,她跟本就想不起來出門。
隻是沒有人定點送飯,她經常忘記吃飯。
這天下午,沈漣漪再也撐不住了,肚子餓的咕噜噜作響,她實在忍不住了,叫了外賣,可是剛過了十分鐘,門外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沈漣漪以為是外賣這麼快就到了,一臉驚訝地跑過去打開門,卻看到了周楚暮。
“楚暮哥,你怎麼來了?”
周楚暮一臉和煦的笑容。
“我來看你過的好不好,怎麼,看你一臉吃驚的樣子,不歡迎我來啊。”
沈漣漪連忙解釋道:“怎麼會呢,我還以為是我訂的外賣這麼快就到了。”
周楚暮的笑容落了下來,“這幾天醫院連着有幾台手術要做,抱歉,沒有照顧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