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文立馬繃住了。
也怪他醒得早,一出門就撿着掉落在院子裡的樹葉玩。
誰知道上面會有那麼鮮豔的一條洋辣子。
疼死寶寶了。
可惜不哭,不代表不疼了。
熊文眼淚多到,很快噙不住了,啪啪地往下掉。
這時,翻箱倒櫃的楊落雁總算是找到了一塊虎虎虎膏藥。
平常老年人治腰傷的,味兒特刺激。
“你給他用這個?”吳遠疑惑。
“用這個是為了把洋辣子毛毛粘出來。”楊落雁解釋道:“你連這都不知道?”
這時候,蔺苗苗毫不留情地揭穿道:“舅舅以前,頂多給我們搓點螞蟻菜的汁液糊在上面。”
吳遠回頭問她:“沒用嗎?”
“好像沒什麼用。”
這邊倆人說話間,楊落雁已經用完了一片膏藥,連粘了好幾次,撕拉撕拉地,動作極麻利。
往往熊文還沒來得及龇牙咧嘴的,楊落雁便已經撕完了。
隻要我撕得夠快,你就感覺不到疼。
“還疼不疼?”
“好了。”熊文眼淚還噙在眼裡,手臂上那塊火辣辣的感覺,的确輕多了。
“過來,再用肥皂水洗洗。”
吳遠下床穿上拖鞋道:“不用那麼麻煩吧?”
但熊文依舊乖乖地跟舅媽去了。
因為他發現舅媽,好像比舅舅靠譜點。
失去了一個外甥的心,吳遠不介意,他還有五六個其他外甥。
回頭對蔺苗苗道:“你舅媽現在母性泛濫,小題大做。”
蔺苗苗哼的一聲,起身走了。
“蔺苗苗,你什麼态度?我是你舅舅,唯一的親舅舅!”
昨晚上停電,原來是因為刮風了。
舉凡這種半夜刮大風的情況,吳遠知道,這是台風天來了。
滿院子都是落葉。
楊落雁剛掃了一半,扔下掃把,來處理熊文這事了。
吳遠揉揉眼,用腳挑起掃把,繼續往外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