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五樓,售貨員人數比顧客多,因為顧客截至目前還是零。
楊沉魚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今天百貨公司沒有正常開門。
片刻後,她終于按捺不住,走過去打聽。
“姑娘,問你個事?”
回籠覺被打斷,陳亞一臉不悅地回應:“嗯?”
“今兒開業了麼?”
陳亞擡手看了看上海牌腕表:“開業半小時了,九點鐘開業,你不知道麼?”
“我知道啊,可怎麼一個人影都沒見着?”
陳亞老神在在地坐起來,一幅老人教導新人的口吻道:“這太正常了,有時候一整天都沒幾個人。”
“啊?咱們就這樣幹等着?”
“不然呢?5樓這麼高,誰沒事會往上爬?你們櫃台進駐,說不定都沒人知道。”
在陳亞看來,楊沉魚的到來,不是多了一個競争對手。
而是陪她一起坐冷宮來了。
一天下來。
楊沉魚很有職業精神地堅持到下班,結果跟旁邊躺着的陳亞一樣。
顆粒無收,一單也沒簽成。
這樣下去,自己等于是被妹夫白嫖了啊!
吳扒皮,連底薪都不願意出!
不過一想着丈夫在家對自己的各種嫌棄,楊沉魚便咬咬牙,再堅持幾天看看。
上班第二天,8月8日。
隔壁陳亞開始把楊沉魚當成聊天對象了,總算是不那麼無聊了。
兩人一番暢聊。
楊沉魚這才得知,陳亞負責這個進口席夢思櫃台,旱澇保收,每月工資65塊。
65塊并不多,還不足以讓楊沉魚羨慕。
可當楊沉魚問起每個月的銷量數據,得到的答案直接讓她心裡哇涼哇涼的。
最好的一個月賣了5床,差的月份一床都沒賣出去,不好不差的也就兩三床的樣子。
楊沉魚對照同比,按照千五的比例一算提成。
結果讓她立刻開始羨慕起陳亞來。
8月9日,第三天。
兩人已經聊無可聊了。
爹媽公婆,孩子老公,七大姑八大姨都聊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