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雅聽着新鮮,随即就腦瓜一轉:“那千萬别讓他們沾着二哥,他隻有調皮氣。”
“好好好,快進屋拿喜糖吃去,一會開席了。”
迎完主要客人,吳遠就把局面交給熊剛了,自己忙裡偷個閑,趁機歇一會。
和上回婚宴一樣,熊剛依舊是支客師的身份。
隻不過上回他是村一級幹部,如今已經是鄉一級的幹部了。
面子大不同了。
一切都很順利,直到中午開席前。
熊剛找到吳遠道:“今天來的人出乎預料的多。”
吳遠想到了,點點頭,畢竟幾位姐姐家就多來了一桌的人,超出點是預料之中的。
然而熊剛卻強調說:“不是一般的多,至少要再開五桌席面才能坐下。這樣一來,晚上那一頓,至少差十桌席面的食材和煙酒。”
來者都是客。
上過禮,就得有席吃。
吳遠也是二話不說:“那就抓緊再開五桌席面,缺的東西,給我個單子,我去買。”
這邊熊剛立刻去安排另外那五桌席面。
接着吳遠從葛廚子那兒拿到了單子和地址,帶着馬明軍仨徒弟抓緊上縣城采購。
這一意外狀況,讓中午那頓流水席,至少推遲了半個多鐘頭。
早來的賓客,占到了座位,得等。
晚來的賓客,站到了院外,也得等。
好在這種情況,在農村,那都不算事。
四鄰八鄉的好友親朋,站在雪地裡,太陽下,抽着煙,侃大山。
“要說這人就講究個時運,時運一來,擋都擋不住。”
“怎麼說?”
“以前吳家門庭冷落成啥樣?如今呢,來得晚一點,連席位都搶不到了。”
“要我說,這跟時運沒關系,純粹是吳老闆年少有為。”
“這麼說,跟他娶了支書的寶貝閨女沒關系?”
“楊支書多精明一人,要不是看上了吳老闆的才華,能把最寶貝的漂亮閨女嫁給他?”
“說得也是。”
“結果吳老闆成家後,不到一年,就把業立起來了。不僅立起來,而且連帶着楊支書大閨女和大兒子都跟着吳老闆讨飯吃……”
“這麼說來,吳老闆當真是年少有為。”
“不止這些,吳老闆還倒騰過國庫券,賺了多少不知道。但我前陣子在報紙上看過,南方有人靠着倒騰國庫券掙了100萬!”
“好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