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吳遠忍不住想起,十多年後,還有個小明星,就叫範冰冰呢。
“那我明兒就去改名,改叫範冰冰。”
随即,就加快了撥拉算盤的節奏。
算完賬回到樓上,茅台酒已經開了。
那氣氛熱烈的,幾乎要掀翻屋頂。
好在後頭範冰沒再上來,吳遠耳根子清淨多了,就任由這幾個老幫菜作了。
一頓酒喝到九點鐘。
街面上已經沒什麼人影了。
衆人面紅耳赤地下了樓,揮揮手離開。
不多時,就剩下吳遠跟着楊支書和老許頭這一路。
“爹,我這心裡全是落雁,容不下任何其他女人。”
“男人嘛,想成大事,别在女人身上想太多。”
這話,吳遠聽着,味兒感覺不對。
落雁可是你親閨女。
你說這話,合适麼?
緊接着楊支書就解釋了:“你要是不辦這個廠,看家守室的,陪着落雁歲月靜好地過日子,我倒是放心了。可這樣有什麼出息?”
“如今家具廠辦起來,将來一旦發展壯大,遠銷省内外的。你不得出去跟人應酬去?那時候你還顧忌落雁的感受,這事業怎麼打開局面?”
這話說得,真像我親爹。
吳遠無奈失笑,但一想到落雁和倆孩子的臉龐,立刻堅定地道:“爹,我覺得,就算我堅持不辜負落雁娘仨,也能把事業做大做強。”
回到家,一身酒氣。
楊落雁既給他擦臉,又照顧他洗腳,反而把倆孩子丢給蔺苗苗去逗去哄。
蔺苗苗抱着倆孩子躲得遠遠地:“舅媽,老舅這是喝了多少?泡着腳都能睡着了。”
楊落雁一臉疼惜地柔聲道:“甭管他喝了多少,不都是為了辦廠子麼?”
“舅媽,你就這樣慣着他吧!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等老舅将來變壞了,有你好受的。”
楊落雁默默偷笑。
如今自家還不夠有錢的麼?
存款都奔着一百三十萬去了,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轉眼到了冬至。
吳遠準備了三份厚禮,一份讓楊落雁送回娘家,一份他親自送到三姐家。
最後一份,叫上翟第,一起給師父喬四爺送去。
自打孩子滿月時,答應師娘之後,問題一直拖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