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遠一回想,“還真是。”
随後一陣唏噓:“估計多數都是外出打工的可憐人,今年形勢不好,沒那麼多工作機會,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緊接着吳遠問起道:“爹,二哥那邊,最近打電話回來沒?”
楊支書欣慰道:“聽蔣凡說,打了兩次電話了,說是一定要混出個人樣,再衣錦還鄉。”
“爹,你還是有些擔心吧?”
“我擔心個屁,不成器的東西,死外面才好呢。”老頭子依舊嘴硬。
桑塔納開到家,直接引起瓦工師傅們的強勢圍觀。
喬五爺眯着車身的寬度,直接讓手下人,把西南角的車庫門又多開了20公分。
吳遠連說不用,自己的技術能行。
喬五爺直搖頭:“兩邊多留點寬,免得你刮着蹭着,心疼的慌。”
實話說,這輛桑塔納的成色雖然不錯,但吳遠還就從來不會心疼這車身。
兩世為人,他更明白,這車隻是個代步工具。
壞了蹭了,該修修,該補補。
沒多大事。
仨徒弟也湊過來,摸摸這個,碰碰那個,格外新鮮。
吳遠也趁機勉勵道:“好好幹,将來你們都能開上它。”
馬明軍聞言,一縮脖子道:“師父,你别說笑了。憑我那點工資,學個駕照都得攢上四五年,别說開上這車了。”
這一點,大徒弟倒是說的沒錯。
這年頭學個駕照得八千多塊,而且還得有正規單位開具的介紹信。
就沖這點,吳遠花了200塊工資,雇個馬明朝這樣的老司機,就是穩賺的。
可馬明朝還總覺得自己光拿錢、不出力,而不好意思。
實誠孩子。
等到大夥兒都參觀完,吳遠讓馬明朝把車開走了。
随便他停村部大院,還是停自家院裡。
總歸吳家老宅這邊亂糟糟的,沒什麼好地兒能停。
轉天就是5月1日,國際勞動節。
天氣突然就熱起來。
吳家的宅基地上,全都是赤膊的老爺們。
這時候,誰要是不打赤膊,反倒顯得不合群了。
大家夥兒都幹得熱火朝天的。
吳遠帶着仨徒弟,打完了門窗,開始進入到内裝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