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鬧出要飯這樣的事兒,也會玩出濫賭那樣的事兒。
總之就是專治低血壓。
可老支書血壓不低,反而因為常年喝酒,有那麼點點偏高。
這點,吳遠是從臉色上瞧出來的。
“爹,别上火。真是二哥的話,找回來也就放心了。不是二哥的話,更沒必要生氣。”
楊支書扭過頭來,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卻隻剩歎氣。
唯有二嫂蔣凡還憂心忡忡:“那個,火車站人海茫茫的,這可怎麼找?”
吳遠輕飄飄道:“這事不難,二嫂。”
抵達彭城火車站時,陸援朝早已經在那裡找了一圈人了。
自打接到吳遠打來的電話,他就馬不停蹄地出發。
近水樓台的他,到了火車站,一通亂找。
結果那些要飯的,一瞧他這人高馬大,氣勢洶洶的,立刻作鳥獸散。
根本等不及他開口問話。
吳遠掏出三五張老人頭道:“去換成零錢,買點包子饅頭,再跟丐幫兄弟們打聽。對了,把這照片帶上。”
陸援朝和馬明朝倆人領命而去。
吳遠陪着楊支書、蔣凡,就在路邊車上等。
看着吳遠有條不紊地淡定指揮,蔣凡也不亂着急了。
隻是回過神來,一瞧平靜到可怕的公公,就忍不住替丈夫擔心。
這一會,得被打成什麼樣,才能消公公的心頭之氣呀?
吳遠看着老丈人的樣,也沒刻意去找話說。
設身處地,換位思考,要是小江做出這種丢他面子的大事,吳遠把他塞回去的心思都有。
所以此時此刻,任何言語都是徒勞。
不如索性,無聲勝有聲。
良久,楊支書喟歎一聲:“小遠,給我顆煙。”
吳遠掏出華子,楊支書擺擺手:“要嗆點的孬煙。”
孬煙真沒有。
吳遠索性翻了翻車裡馬明朝的儲備,還真找到一包大前門。
拆了給楊支書點上,等到楊支書長出一口氣,臉色也不那麼紅潤吓人了,吳遠這才松口氣。
接着就聽楊支書語出沙啞地道:“我想過今年的情況會有多差,但沒想到會有這麼差。我也想過今年的影響會有多大,但沒想到會影響到我自己家人頭上。”
“爹,都是暫時的。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前世,小閨女楊落雁成了老支書的心病。